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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身(1)

死有钱人企业家三日月X总监鹤丸

现paro,有一定程度的OOC。因为和《礼物》的人物设定不太一样,所以各位的性格(OOC的程度)也不太一样。请注意避雷。

文风十分话唠,比上一篇还话唠。

出场人(刀)可能有点多。

总之...大概是个都市狗血爱情故事吧。如果以上都没问题那么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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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丸这个月第三次来补漆。去年底才买的Boxster和它身价稍低的前辈们一样没有被主人好好爱惜。鹤丸车颜色选的是铂银,因为看上去酷酷的,让外行人猜能多把价位翻上个一点五倍。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鹤丸开车没长性,感觉不酷了就盘算着要换。这是他第三辆车,前两辆最终都交给大俱利卖二手了。虽然磕磕碰碰的时候不少,不过大问题都没有,又没开多久,大俱利修整一番也能卖个合理价位。

        鹤丸要买第一辆车的时候,大俱利吓得在讨论组里难得地打了个“不”,还附带一个万分恐慌的表情。讨论组里只有三枚成员:鹤丸负责刷屏,烛台切负责卖鹤丸面子,大俱利负责挺尸。但是鹤丸说要买车,这就不得了了。大俱利酷爱金属大玩具多年,先跟着师傅学了两年,后来自己开了个店,从自行车修到跑车,手艺据称比4s店靠谱得多。手艺再好的大俱利也不敢接鹤丸的生意,他第一次被鹤丸坑的时候就对此人有了充分的理解认知,一想到他的金属大宝贝儿们就要送到鹤丸手下蹂躏,大俱利的心哟,就像三月的倒春寒——放不下面子回头穿棉袄的那种冷。

       但是大俱利的抗议并没有什么实际效用。鹤丸也不负众望地在买新车的第一个月就撞瘪了尾灯。几个年头下来鹤丸好歹长进了点,大问题是不常有了,刮一刮蹭一蹭还是常犯。以鹤丸的经济实力当然也不心疼几个补漆钱,何况大俱利师傅补漆,不要钱。

        “哎,你怎么还在搞这个。”鹤丸在大俱利的店里总有事干。他一个搞风险监控的,自然不懂机械结构的魅力。但鹤丸自认懂美学,对大俱利的“作品”总是积极地发表评价:“这玩意儿叫啥来着,我想想——轰雷,是吧。说真的,有点丑,丑的程度大概跟刚出生的奥创差不多。”

        

         大俱利穿工字背心——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有得看。肩和大臂上肌肉的线条是卖点,裸露的深色皮肤上龙样的纹身也加分不少,他虽然当老板了,也时常亲手来干活。这样的资质自然比4s店的小白脸好,怪不得某些把爱马仕当买菜包的阔太太偏爱往这跑。

        “不懂别胡扯。”所有的金属大玩具里,大俱利最爱摩托。现在的青年都开始看不起光用钱堆的那一套了,大俱利也一样,他玩自己组的。原配件当然也是用钱堆,但风格就看主人各显神通了。轰雷是大俱利还在搞的得意之作。鹤丸说丑,大概是因为暴露在外的机械结构没有任何遮掩。可这也是故意的,潮人就是喜欢非主流。

        鹤丸瘪瘪嘴,伸手打算去摸摸亮银色的螺丝钉却被大俱利一个扳手横在中间——不让碰。这也太无情了。鹤丸想着自己和大俱利这么多年的交情,一个铁儿子大俱利都不让他碰,实在是有悖人情,亏他上个月出差碰见工业展还顺手给大俱利买了个模型,乐高纪念款呢。

        先不说大俱利看见乐高车模时产生的对自身形象的怀疑。他不是不把鹤丸当自己人,是长久以来的历史经验告诉他鹤丸接近的他所有的一切东西都有安全危险。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转移话题,大俱利急中生智,为了保住他的亲儿子不得不把他的好兄弟抬出来:“你最近见光忠了没。”

        “没啊——好像在搞教研计划,很忙的样子。”小一个月没见,不算多。鹤丸出过一个长达半年的外派,期间三个月没联系大俱利和烛台切,大俱利忧心忡忡地以为鹤丸被拐去非洲了,差点报人口失踪。

        其实烛台切就住大俱利家楼下,但是大俱利也很有一段时间没见烛台切了。学校分配房子的时候烛台切上下运作了一下给大俱利发了个送上门的福利,等鹤丸知道跳着脚说为什么没有他的份的时候被烛台切以任重而道远的眼神拍了拍肩:“什么身份的人了,成熟一点。你又不差套经济房。”

        鹤丸的确不差套经济房。他身居金融街黄金地段,名片上是著名跨国公司风险总监。当今这个不可抗力频发的年代,风险管理工作紧扼大型企业命脉,单论话语权鹤丸将将位于董事长石切丸之下。不到而立之年坐到这个位置是个奇迹,凭天分凭情商凭运气,鹤丸都走在人生的刀锋上,笑纳商学院小姑娘小青年的顶礼膜拜。烛台切这个时候挺愿意强调鹤丸是他的得意门生的,虽然他和鹤丸之间并不存在那么一丝一毫的严肃师生关系。不过师生的名分还是有的,不妨碍烛台切拿鹤丸撑脸面。

       要说大学老师修车师傅和金融天才是怎么认识的,这要归结到一个神秘的驴友团,和一条骚味四溢的羊皮上。开着破越野的沧桑大汉哪里是鼻毛哪里是胡子都分不清,他瞅瞅后视镜,后座上三个细皮嫩肉的小哥,三人水平一致,上雪域就穿小薄棉袄,冻成筛子了都,真真是天真的城里人。这个天真的城里人甲就是鹤丸,刚拿了成年的身份证,嘚瑟地和所有觉得人生一往无前的年轻人一样迫不及待地要体验大自然;天真的城里人乙自然是烛台切,他难得找一回刺激,毕竟在象牙塔的生活都是淡不出什么鸟味的;大俱利是那个丙,他敲定上雪域的计划时觉得自己帅得如一匹孤独的狼——现在冻得连兔子都不如,和两个和他一样天真但素不相识的人一起裹在虬髯司机的珍藏羊皮里,大概真的狼会喜欢这个味道。

        等望见雪的时候他们三个都顶了一身羊骚味儿,各自怀抱心情不得而知。烛台切哆嗦着说幸会幸会人生有此行该当是缘分,鹤丸勉强咧开冻得发紫的嘴唇冲他笑笑。大俱利找人要了碗马奶酒,鹤丸看起来太小了,往雪里一站都快冻没了,于是大俱利难得温情地把牛皮壶递给鹤丸。

        “大概能暖和点。”

        “不腥吗?”身为一个娇生惯养的城里人,鹤丸皱了皱眉头。

        “还好。”

         十秒钟后鹤丸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你坑我!”

         大俱利一脸无辜,他哪知道这位小朋友连酒都没学会喝。坑你一时被坑一世,如今大俱利三天两头要帮鹤丸免费修车大概也是那时候造的孽。

        烛台切没造孽,他是天造孽,是被命运捉弄的园丁。他们在卫生状况堪忧的破旅店里挤一床厚棉被,心生感慨之时烛台切把从幼儿园到工作的暗恋对象不满目标挨个说了个遍,这都没什么。但三个月后新生入学,烛台切在礼台上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说话,一眼瞥见鹤丸吊儿郎当地坐在第一排冲他笑,口型依稀还是那天晚上不小心吐露的幼儿园初恋对象的名字,这就必须有什么了。烛台切的执教生涯节操就毁在他最好的学生身上,和挤过一床被子谈过初恋对象的人还怎么建立严肃的师生关系。到现在他们认识十年了,鹤丸没喊过烛台切一声“老师”。毕业典礼的时候鹤丸作为优秀代表拿着麦克风深情地说:“我要感谢光忠,四年来一直教我做人。”自此成为一段亦师亦友的佳话,同事青江笑得不能自已,之后逢见烛台切就四十五度鞠躬:“光忠,请教我做人。”

        人生境遇如此奇妙,你可能对你朝夕相处三五年的人毫无兴趣,也可能在微妙的情况微妙的气氛下和原本毫不相干的人成为至交。就像现在鹤丸顶着早晨七点的晨光,转个弯就来找十年前忽悠他喝马奶酒的大俱利补漆。

        “光忠那个可能下个月就结束了。要不要进山吃个鱼?见到他代我问好。”鹤丸拍拍手站起来,他也不是非要折腾大俱利的丑版奥创,just kill time,要怪就怪大俱利不能跟他侃大山。

        大俱利点点头算是默许,Boxster鲜亮得如他每次从大俱利的店里走出来的样子,鹤丸打开门启动,没一会儿又把车窗摇下来,露出半张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好脸:“大俱利,你真的不喜欢乐高吗?”

        大俱利没忍住伸出手顺着那头银发把那张的确不错的好脸按回去:“留着钱给你儿子买吧。”

        今天的天空对于大俱利来说依旧如此平静。

        鹤丸在限速二十的车道上慢慢蹭着,逐渐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来。这条空气里充满着钞票味儿的街每天都不大平静,不同价位的发动机声和不同频率的高跟鞋响都是一股涌动的暗流。要说最近有什么大事,那就是鹤丸所在的公司被新晋知名企业家收购了。名为三条的跨国企业这几年来动静不小,资产吞并势头终于也蔓延到了这里。石切丸倒是不在意,这种良性收购对公司倒是好事一件,有雄厚资产的年轻三条企业家来支持公司只会更好。对这路野心家的手笔看惯了,石切丸对自己头顶上再多挂个名号实在不怎么在意。比起繁琐的行政管理他来专心从事具体工作可能更好。按理说这样的安排对鹤丸的影响也不大,他尚且不在股份权范围之内,仅仅算拿工资的高管一枚,公司姓啥都行,影响不到打工的。不过鹤丸看着三条这个名字表情就有点微妙。石切丸不懂他心里的小九九,只当年轻人对这档子事看不开,还安慰他生活不会有什么变化,三条的人也不会就这么插手日常事务的。

        “鹤总,您早啊。”前台要漂亮,石切丸的公司也不能免这个俗。最近这位腰身的S型深得好评,嘴唇和指甲都是艳丽的红色,不知道恍了多少未婚男性的心。鹤丸只觉得刺眼,前台小姐似乎格外喜欢鹤丸,每次见到他腰能多扭个五度,声音多媚三分。鹤丸匆匆甩个清晨微笑式点头给她,心里想都没想这位小姐姓什么(根本没记)。他不吃这一挂的,不如说大部分送上门来的鹤总都不吃。男的女的漂亮的聪明的,哪个都入不了眼。不知道的还谣传鹤总性冷淡呢,烛台切和大俱利懂,这叫傲。鹤丸不用下巴看人,但傲还比下巴看人的那种更甚三分。站在他身边的只有配的上他的,这种思路倒也清奇,烛台切说很多动物首领就是这么选配偶的。

        “抱歉抱歉,多谢。”电梯门堪堪要在鹤丸面前关上,被鹤丸挡了回来。前台小姐心想又是搭讪失败的一天,她其实不知道近她们鹤总身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人成功过,也只有那么一个人被傲气的鹤丸承认过。

        “...呦。”电梯里就两个人。鹤丸挺惊讶的,呦算什么打招呼的方式暂且也来不及深究。离鹤丸近的那位一身深蓝色西装,领带没打,衬衫解到第二颗扣子,堪堪露出半截锁骨,连着脖颈,碎发下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线条。那双眼睛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藏着一轮月牙,永远满不上的新月。

        鹤丸就吃这一挂的。

        三日月看了看鹤丸,风轻云淡地点了个头。看是那种侧头幅度不超过四十五度的看,连衬衣领子的褶皱都扭不出来,好像这场相遇平凡地像是在早餐车边同时指认了一个地软包子的交情。事实上他和鹤丸对这情况都是有预料的心知肚明。就像在石切丸眼里鹤丸微妙的眼神一样,三日月当然也一直都知道鹤丸在这里,不过真正到了实战的时候两个人都心有戚戚,鹤丸的心有戚戚就是“哟”,三日月的就是那么微妙的一瞥。他本来可以选择更合适的方式来回应那个“哟”,过分的冷静就是露出马脚的慌乱,不过好在鹤丸比他还慌一点,相较对比,勉强打平手。

        “哟。这么早。”电梯里还有一个人,小狐丸今天穿的也很正式,长发被明黄色的发带束起来,通身的社会精英模样。就是表情没带对,这笑容跟看八点档都饶有兴致的清洁工阿姨是一条生产线上的。他学着鹤丸的语气“哟”。大清早就这么有意思,他表情八点档都没关系,反正现在三日月和鹤丸都不会关心他摆哪张脸。

        “我知道你要来。”鹤丸暗自深吸一口气,心跳飙上一百二,有心里准备都不管用。三日月不一样了,下巴小尖了一分,看着比以前瘦点。企业家的经历和身份洗去了曾经那副阔少爷的气性儿,曾经就只有一分的纨绔荡然无存,貌美还是貌美,这脸这眼睛,三天之内前台小姐要是不换墙头大概能获得鹤丸死忠粉的勋章。鹤丸想着这个开头有点糟糕,又说了一句不知道算不算补救:“没想到这么早。”对于小狐丸点头致意就行了,鹤丸的确不关心小狐丸摆什么脸。

        “就像鹤说的,人生需要惊喜,是吧。”三日月淡淡地笑,他比自己想象的不淡定,不过打太极的功力还是有的。

        “算不上惊喜啊。”算惊吓。鹤丸想着这电梯今天慢得是打算升上天堂吗?天堂也好,哪都比现在这个氛围好。

        这份尴尬在鹤丸和三日月之前横起一道无声的墙。他们对对方都没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觉悟,要么抵死缠绵,要么就像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一样埋进心底,反正眼不见心不乱。没有折中的先例,硬要折中就是现在的尴尬。

        小狐丸伸过一只手堪堪横在这顿尴尬中间,袖口半块Swatch 007,如果是反派这时候就该靠墙看戏,小狐丸长得反派道行是青天白日的良心,电梯控制板一溜漆黑,他按亮一个5。他们是去同一层,青天白日般的心知肚明。

        “抱歉,之前忘按了。”电梯之前并不是要通往天堂,它动都没动。

        鹤丸觉得它还是去天堂比较好。

        三日月和鹤丸都没再说话,静默着和电梯一同一格一格升上楼层。他们其实来的都不算早,茶水间里倒咖啡的人影都寥寥无几。三日月向鹤丸颔首暂作告别,直奔石切丸的办公室,鹤丸其实和他一路,却是故意放慢脚步在后面慢慢挪,小狐丸也跟着他慢慢挪,比鹤丸宽大一圈的身形将将慢他半步。不是三日月鹤丸自然用不着尴尬,小狐丸虽然也是旧相识,但到底比不上旧情人。

        “你还跟着三日月呢?”

        “至少现在证明没跟亏,您说是吧?”小狐丸垂下眼睛笑,话说的另有深意。鹤丸听得难受,他和三日月的感情问题虽然理亏的是他,但是容不得人说。烛台切都不行,何况一个小狐丸。于是鹤丸逃似得拐进部门,路过第一桌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于是冲大和守安定打个响指:“弄好了没?”

         “好了。一会儿我拿进去。”

         “诶,鹤总,咖啡要吗?”加州清光斜靠在大和守安定桌子旁边,见到鹤丸进来也打了个招呼。

         “好,多加奶。”今天的鹤总真是十分高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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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的番外还是打算写出来。虽然目前还没写,但是会写的,真的(。

这篇好像更话唠了,慢慢来,争取每次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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