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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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胜(8)

这章卡的我怀疑我都要坑了!最近大概是碰到水逆了,老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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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在洗床单一事上了无天分,鹤丸和他五十步笑百步,最后只好把整个床单泼水都弄湿了事。等房间又重新布置好已经是几天之后了,鹤丸住三日月的hello kitty,偷鸡摸狗的事自然没少干,好在尚且顾念人多眼杂凯蒂猫可怜,再过分一点的就没有;热恋期最容易擦枪走火,他们在一张床上睡,三日月往往不碰鹤丸的手,谁都知道碰到了手就要摸上腰,摸上了腰就要挨上胸;两个人都知道现在是工作的不是度蜜月,上次走火只殃及一片床单实在是万幸。三日月忍,鹤丸也忍,白天尚且能做一些暧昧不清的事,到了晚上都扮修行的大和尚,道晚安的口气庄重得宛若宣誓。所以鹤丸搬回去的时候,三日月也是松了一口气的,鹤丸抱着包站在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开玩笑道:“我不走了好不好?“
三日月笑起来,走上前去挨着他,伸手揉了揉鹤丸小巧的几乎找不见肉的耳垂:“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不放心谁?”
“都不放心。”
鹤丸也觉得不放心,但到底还是舍不得三日月的,于是站在门口拽着三日月领口亲上去;三日月也舍不得,明明就是对门而已,搞得像生离死别,索性揽过鹤丸的腰把他圈在怀里吻,舌尖在唇齿上都打一遍转,是一个再周到不能的晚安。




杀青的那天是小狐丸生日,整个剧组在沙滩上点篝火架烧烤庆祝,鹤丸甚至委托安定特地出岛给小狐丸买了个蛋糕,恋爱中的人,心思总是体贴又柔和的。岛上没有好酒,于是只好拿罐装啤酒解闷充数,那些拍戏期间被小狐丸严令禁止酗酒的小朋友们都发了疯,平时五虎退就是最温顺可爱的,这时候免不了要被一群母性大发的姐姐们欺负,这个搭着他单薄的肩说弟弟干了这罐,那个抢回来是弟弟还小别带坏他;安定跟着助理组灌小狐丸酒,鹤丸也跟着去了,巧笑倩兮,把狐导折腾得面红耳赤,一扭头见三日月在几米远的地方丰神俊朗地烤肉——换了件再简单不过的白卫衣,配条墨绿色宽松的户外裤子,手上拿了一串烤翅,神仙下凡一样的,烤得饶有兴致;他傍边还小心翼翼地蹲了几个化妆组的妹子,这时候也觉得她们月爷可敬之外可亲了,时不时笑着喊一句该翻面,三日月就顺从地翻面,他其实在谁面前都这么温柔可亲。

鹤丸早先给光忠打过一次电话,是在从三日月屋子里搬出去以后,谈人生谈感情,不知道怎么就深刻起来;光忠担心他,只问他三日月好不好,无非是有没有认真对他。鹤丸咬着冰棍说好,三个月,三日月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可三日月是不是认真的,鹤丸却没个准数,说好玩谁先走心谁就输的游戏,祸害海绵宝宝那天晚上鹤丸就觉得自己赢不了,可三日月他看不透;想到这里鹤丸就有点儿沮丧,感情一事他本是新手,可到底也知道什么是真心,真心换不来真心就要伤心,他不敢问三日月的真心,也是怕要伤心。

“我说鹤鹤呀。”小狐丸扒出人群来,恰好见鹤丸望着三日月若有所思,望夫石一样。他点一支烟,被灌了不少酒,站着已经有些发晕,于是大剌剌地坐在沙子上,开口便说:“三日月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干嘛要喜欢他。”
鹤丸心不在焉地反问他:“三日月怎么不好了?”
“噗。”小狐丸笑出声:“他好不好,你不清楚吗?”
鹤丸也跟着他坐下来,晃荡手里那半罐子啤酒:“我清楚什么?”
“你是真的喜欢他。”小狐丸懒懒地看他一眼,这时候也不顾忌什么了:“他不像你。”
鹤丸又扭头看了一遍几步远烤火的三日月,他手里鸡翅已经换成了蘑菇,察觉到鹤丸的目光,侧过头对他微笑。
“我知道。”
他鹤丸离不开三日月,早已不仅仅是贪恋美色和温柔那么简单。当初之所以说喜欢三日月不认真,是因为鹤丸料定了三日月喜欢自己也不认真。在鹤丸之前,三日月也温柔地接纳过一个又一个十分爱他的,温柔可爱的少年,他对那些少年和对鹤丸一样,怀有一种温柔的怜悯,温柔的好奇,像是某些人贪恋毛茸茸的小动物。三日月被人调侃地叫“皇帝”,天潢贵胄的一样的人,是不该有寻常人所耽的爱恋。享有三日月的温柔已经是一种幸福,再奢求更多的好像成为一种不敬,于是爱上三日月也成为了一种不幸,因为无论怎样的肝肠寸断的爱只能换回三日月温柔的怜悯,这种温柔在认真的感情面前就太过凉薄了。

三日月本就是一个温柔又凉薄的人,他好奇地吻过一个又一个少年的锁骨,却没有学会那些少年对他痴心一片的真心。



鹤丸说不那么喜欢三日月,这样他可以和三日月打个平手,只要他也不认真的喜欢三日月,就不会显得很可怜;小狐丸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他才说三日月不是个好人,是三日月让鹤丸喜欢得很可怜。

“那你还期待他什么?”小狐丸挠了挠头,三日月身边的人他看过不少,鹤丸是他最中意的,不想他栽在三日月手里。
鹤丸眯着眼望了望篝火,太阳完全沉下去了,海风不算大,跳跃的火苗在他鎏金的眸子里明明灭灭。他想起来弄脏海绵宝宝那天的三日月,想起来海船上三日月悄悄拉他的手,他那么温柔,因此有很多瞬间鹤丸都以为三日月也是一样的喜欢他;很快鹤丸就想起来了,温柔是三日月所固有的,他即使是在烤肉也是一样的温柔——三日月甚至没有亲口说过喜欢他。

可鹤丸说过喜欢三日月,三日月的温柔和凉薄他其实和小狐丸一样了解,可他依旧执拗地说喜欢他。鹤丸现在才想起来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输了,他有多喜欢三日月啊,即使知道了很可怜也依旧忍不住喜欢他。

“万一他也真的喜欢我。”鹤丸小声说。

小狐丸愣住了,烟头烫到了指尖才缓过神,终于知道觉得惹了鹤丸的三日月会倒霉的预感来自哪里。鹤丸的天真执着与三日月的温柔薄凉一样,都是与生俱来。鹤丸不会像从前那些可爱的少年懂事地在三日月厌倦的时候离开。他对三日月是抱有期待的,这种期待将让他成为了三日月难以逃脱的魔障。

“那你怎么不问他。”小狐丸皱着眉“你们俩快三个月了,你都没问过他?”

鹤丸没说话,站起来往小狐丸腿上踢了点沙子,后者皱了皱眉,没跟他计较,高声吆喝着要吃烤肉。于是烧烤的那一小撮人就凑了过来,三日月跟在后面,把手里那串被他折腾得精致的蘑菇递给鹤丸,问:“和小狐说什么了?”他都看到了,平时鹤丸和小狐丸哪有这么多话说。

“嗯……说你前男友。”鹤丸咬了一只下来,意外地味道不错,敷衍三日月。有人在的地方三日月可不敢拉他的手,只好站在他身后问:“明天,有空吗?”

开完庆功宴就算拍完了,明天一大早上船出岛各奔东西。三日月失去了天天见鹤丸的理由,但也不再有早晚都要掩人耳目的必要。鹤丸想了想,也压低声音回他:“我要睡一觉。你明天晚上来找我?”

“好。”三日月又笑,在背后偷偷捏了捏鹤丸的手掌。





鹤丸走了三个月,家里百废待兴,只有沙发和床是能坐人的,鹤丸就刚从床上挪到了沙发上,手边一盒酸奶,醒酒。手机上有半个小时前三日月发的消息,要来鹤丸家,用意昭然若揭——既然没有公事缠身了,自然该办点私事,岛上两个月可观不可亵玩实在憋坏了他。鹤丸也是一样的别有用心,只不过这个别有用心和急色无关——小狐丸发酒疯时说的话提点了他,三个月了,他是该问三日月。

他这时一边等三日月,一边思忖着诘问三日月的台词,不能分心,接烛台切电话的时候才带了点紧张,只好强装镇定地圆过去:“有事吗?”

烛台切说约他吃饭。本来就是应该的,鹤丸在这边嗯嗯啊啊一阵敷衍,时间餐馆都让烛台切定,实在分不出闲心应付老妈子。
“你和那个三日月,怎么样了?”又问。
“挺好。”鹤丸瞥了眼墙上的钟:“见了面跟你说呗。”
“也行吧,你好好休息。”烛台切听出来鹤丸敷衍他,只当是他刚回家累,万想不到是因为他刚问的三日月的缘故。

挂了电话门铃就响起来,鹤丸跳起来去开,三日月站在门边,自然是玉树临风的:“鹤,晚上好。”他西服外套里穿了件圆领的T,又是不嫌冷,手里还拎了盒蛋糕。

“带吃的干什么?”鹤丸迎他进来,再看一眼,不光有蛋糕,还有瓶酒。于是指着茶几说:“我可不喝,正在喝酸奶醒酒呢。”
三日月酒也喝得,酸奶也喝得,从善如流地把那瓶价格不菲的威士忌放在墙角。鹤丸拎着脚后跟从冰箱里给三日月也拿了瓶酸奶,扭头问他要不要看什么——他知道三日月是来看自己的,所以也就是象征性问问。三日月想看得倒比鹤丸以为的多,接了那盒酸奶在屋子里四处游荡起来,看看电视又摸摸沙发,大概是常年不在家里住,生活气息寡薄得可怜。他转到了窗台边上,那里有个鱼缸,是空的,里面却装了水,几颗花花绿绿的小石头沉在底下,三日月伸手要摸,鹤丸走过来抓住三日月的手:“别动那个。”
“嗯?”
“这是我家的死亡缸。”鹤丸扯了扯嘴角:“养啥啥死。水草都活不了。”鹤丸有多宝贵三日月呢?生怕碰了那个鱼缸,也和那些命途多舛的水草一样枯萎了。
三日月被他逗笑了,转过头来吻他,他又怎么会枯萎,祸害妖精都是要遗祸万年的。他亲着亲着就探进了鹤丸的衣摆下,摸到精瘦的腰,鹤丸和三日月一样也禁欲了这么多天,被他一碰就软了,一只手臂抱着三日月的脖子,脑袋里警铃大作——还记得是要问三日月正事的。
“嗯……你等会儿。”
三日月不动了,抱着鹤丸:“怎么了?”

鹤丸从他怀里钻出来,看三日月眼睛里的三日月,金灿灿的,一如他很多年前第一次在大屏幕上见到的样子,一如他看自己的样子。这样的气氛和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被辜负,换三个月前,鹤丸是万万不能在这样一双眼睛下问出“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这样的话的,所以现在也不能,他深吸了口气,仰起脸来:“三日月,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没注意到自己攥紧了衣角,重心只放在一只脚上,另一只徒劳地点着地面。现在的鹤丸是满怀期待的,期待三日月,也期待他自己,他不得不把语气放得决绝一点儿,其实是猛然发现他有多喜欢三日月——怎么能容许三日月没那么喜欢他呢,他不光要做觊觎三日月美色的粉丝了,这个人最好都是他的,以后都是他的,他想要的比想象的多多了,是要把皇帝拉到凡间来,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

如果不能,那就把一切都结束。这是鹤丸想了一天的结果,他要的不是三日月的三个月,也不是三年,如果三日月不答应,那他也不让小狐丸再可怜他。

“三日月,我……很喜欢你。”鹤丸说:“我想和你玩谁先动心谁就输的游戏,可是我从一开始就没赢,因为我其实真的很喜欢你。”

“鹤。”

“你听我说完。”鹤丸不看三日月,目光凝结在那个没有活物可以幸存的鱼缸上,他不想和三日月玩游戏了,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三日月让鹤丸知道喜欢有多难过,像一团棉花糖堵在胸口,懵的,抱起来又很甜,可呼吸的时候还是会难受。


“三日月,你……是喜欢我的吗?”鹤丸抬起头:“像我喜欢你一样。”

如果三日月不喜欢鹤丸,鹤丸就会很难过很难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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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三明是个爱而不自知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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