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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身(10)

企业家三日月X总监鹤丸


私设二设请注意避雷。二设大概有OOC请注意避雷。


我昨天晚上达成了三小时一千字的成就,想给自己发奖章(闭嘴


有一句话食言了!还是给小公举起了个名儿!总叫小公举不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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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丸再见到三日月的时候是个挺意料之外的场景。他开门,三日月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擒着键盘,挥斥方遒,另一只手从被子下面露出来,打着点滴。小狐丸抄个矮凳子在一边坐着,他那么长的腿,都折起来收好,晃一眼看过去像是三日月手边蹲了只大型犬。
   “我回来了……三日月?”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就病弱了。
   “欢迎回来,鹤。”三日月抬头对他漾起一个笑。
   “怎么弄的?”
   “水土不服。”三日月说得眼睛都不眨,全然不提放鸽子那一茬。小狐丸想着你倒是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啊,水土不服?逗谁呢。
    现在三日月不知道鹤丸刚见了小公主不痛快,鹤丸也不知道三日月是被放鸽子的时候淋了个透,才沦落到现在的境况。他们本可以各怀鬼胎,这一节就此揭过——至少鹤丸在掏钥匙开门之前都是这么以为的,他才不打算跟三日月谈女人甲男人乙。鹤丸自认演技不好,但观众(三日月)一向愿意信他。三日月是英雄豪杰,生个病也生得比别人硬朗些,病床不躺,安稳觉不睡,要不是挂了瓶水,还被小狐丸硬捂了层被子在身上,当真看不出来是个病弱。
   “哪儿的水哪儿的土?”鹤丸也不信三日月逗,小狐丸终于找到机会插嘴:“没水土,只有雨水。他昨天淋了一身。”
   “怎么淋的?”这话问完没人回答,鹤丸才晓得他信手一碗鸽子汤犯了多大罪孽。他本来罪恶感稀薄,一个旧情人换一碗鸽子汤,看上去合情合理。但他看见三日月这样就不忍心,再怎么说也是他害的。这个时候他就不想什么女人甲男人乙了,三日月不好比天大,他站在三日月面前倒有点难堪,一边手足无措一边心疼。
    这个气氛不适合有外人,小狐丸知趣地退场,低头嘱咐三日月一声:“别乱动,我一会再回来。”鹤丸接替过矮凳子的席位,搬起来往三日月身边蹭了蹭,把手放在三日月挂水的那只手的下面,掌心挨着因为刻意僵硬而冰凉的指尖。
    “怎么了?”三日月小幅度地蜷了蜷手指,不能握。
    “……对不起。不该放你鸽子的。”鹤丸鲜少认错,三日月又从来不怪他。认错的诚意是有的,心疼也是真心,鹤总想起来自己,都不敢看三日月了,把头埋下,看三日月手上胶布下掩映的模糊不清的血管。
    “没事。”这个道歉三日月认:“鹤,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一定要知道?”
    “我希望你告诉我。”三日月把电脑按上,侧一点身过来:“为什么?”
    他态度那么好,鹤丸本来就心软了,这样不由得再软一点:“我见过Louise了。”他还上心地记了个名。现在为了体现高大上都不爱叫真名,这点上小公主也那么俗。“酒吧里。听说了一点你之前的事。”
    “……”
    “你笑什么啊。”鹤丸想我这严肃跟你谈前女友呢。
    “你是因为这个?”三日月笑完了把嘴角绷直,还是在笑,憋得慌。
    “那不然呢?你眼光不错,她挺好看的。”夸是违心,力求客观。
    “鹤这是因为我,吃醋?”三日月心想鹤丸是真的比以前不一样了,肯吃醋就是肯在乎,这个弯儿三日月转得过来。鹤丸比他想象中的要喜欢他,这出乎他的意料。
    “你没跟我说过你之前的事。”鹤丸不自在地弹动了下脚后跟,谁不在意现任的前任。想到是三日月没说过的,他又理直气壮了点。
    “如果鹤想听的话,我会说的。”三日月把另一条手臂也转过来,扭得有点吃力:“想听吗?”
    “她好不好?”长得是挺好的,身家也好。鹤丸只看到了一个Louise,还不知道别人。
    “好。”三日月看鹤丸快要跳起来,又赶紧补充:“她好,但是我和她不好。”
    三日月好久没想起来Louise了,那女孩于他只是诸多错误的插曲中的一节。她的好显而易见,说喜欢的时候头抬得高高的,坦率又难掩点期待和不安,发脾气的时候还留一点余光看过来,期期艾艾地暗示着要哄。可这些三日月都记得很模糊了,她亦或是他们,都是三日月的芸芸众生。他有轻易能看清人喜怒哀乐的眼,能在万千宠爱里自恃;这样的冷静说好听点是不走心,说难听就是冷漠绝情。他当了很多年这样冷漠绝情的人,牵过很多手,每只都没有留下甚至一星半点的铭记。Louise是最后一个,三日月还能记得脸,她走的时候眼眶儿都红着,本来就单薄的唇咬得快没了颜色。她说你走,我早该知道没人能被你喜欢。说完走的倒是她自己,细细的高跟把修长的身形立得摇摇欲坠。三日月倒一点也不伤心,他只是觉得没意思。他的恋爱大多都谈的没意思,不一样的人一样的结局。他行尸走肉地模仿者一个正常的恋爱,买礼物约会上床。通常他只要笑一笑就能让对方觉得幸福,自然可以吝啬地把真心关起来。Louise说的对,他就是没喜欢过他们,他都不会为了他们哪怕变一丝丝心跳的频率。
    所以三日月说他们不好。这样的恋爱及格线尚且不达标,又哪里谈得上好。他浪费了那么多颗真心,也是因为曾经伤过心。伤了的心的碎片都藏着掖着,跟自己说好了不再回头,可是不回头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要被那句“没人能被你喜欢”给咒到死。是鹤丸祸害了他,而他又去祸害别人,报应都施在无辜的人身上,是鹤丸的错,也是他的错。想不错只有他俩互相祸害,这样才能保得太平江山。
    “那你和我就好了?”鹤丸和三日月不一样,他还懵懂着。
    “嗯。”三日月看他,诚恳得很:“鹤在担心吗?”
    “不担心。”三日月一诺千金,说好就是好。鹤丸虽然不懂他哪里好了,但是是三日月说的,他愿意信。
    “那还问吗?”
    “不问了。”再问下去就是八卦奇谈了。鹤丸解决了心头大患,若要再说八成会让三日月数数看前任几个小伙几个姑娘。他好奇心重,却不忍心三日月再跟他说这个,怕三日月再以为了什么,加重病弱程度。三日月得空的那只手虚环过来,鹤丸顺着他俯下身,腰抬起来一点避着插了针管的那只手,贴三日月的脸颊。贴上来才知道三日月烫得厉害,脖子都烧成浅浅的红色,鹤丸被他吓了一跳,伸手捞起三日月的刘海探他额头:“这么严重?”
    “还好。”三日月把手放在鹤丸腰上,乖乖地任他摆弄。这样亲昵的鹤丸很少见,是要有点羞愧之心才凑过来谢罪的。三日月心知肚明,懂得见好就收,便不顺着鹤丸去贴他的唇,心里还想着这个病生得值,生得值。
    鹤丸摸摸额头又紧紧被子,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有建设性的行动指南用于处理病号,只好探头去喊小狐丸。小狐丸正掐着表算呢,谈个心要多久,卿卿我我一会儿要多久,三日月的针该给拔了,现在出去不知道合不合适。他听见鹤丸喊就麻溜地跑出去,恰好赶上伺候三日月拔针。三日月能动手了就自然去握鹤丸的。小狐丸瞥过头不看,对着天花板说话:“三日月你该去睡一会了。”
    “嗯,我没事。”
     小狐丸治不了他,扭头搬救兵,对鹤丸说:“你管管他。”
     鹤丸本来就不好意思在小狐丸面前跟三日月玩牵手,况且三日月是真烧得厉害了,饶是他再英雄豪杰面不改色,病弱还是病弱,到底是不舒服的。
     “三日月,去休息吧。”鹤丸说着把三日月的电脑搬起来:“好了再说。再不行,我帮你。”
     “好。”这次三日月答应得尤其爽快,站起来把被子往小狐丸怀里一塞,径直往卧室走,要多听话有多听话。小狐丸说嘿他说话你就听,我说话你就不听?你看见我没有啊三日月?
     “我现在困了。”
      小狐丸服气。任重而道远地拍了拍鹤丸的肩:“他交给你了。反正他也不听我的,就听你的。”
      “交给我什么啊?”
      “看病号啊。”小狐丸变出几小袋药往鹤丸怀里塞:“他病是因为你,你看着也没什么不对。”
      “喔……”
      “那你俩玩,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鹤丸抱着病号用品发了好一会呆,他从小熊到大,照顾自己尚且要人操心,哪会伺候别人;于是又走到三日月面前晃悠:“三日月你要喝水吗?被子够厚吗?要不要我给你冻两盒冰?”这是鹤丸良心不安才献的殷勤。三日月看得出他的手足无措,只觉得可爱得不行,没忍住伸手去抱,用热的肩胛骨贴他温的脖子:“鹤,我要睡觉。”

      “哦好,那我陪着你?”

       三日月笑:“你陪着我就睡不成了。”

       “……”

       “怎么了?”

       “对不起。”鹤丸说,把声音压得小小的。

       “没关系。”三日月安抚着拍拍他的背,带孩子一样的,给他一个不用负罪的心安。


      往后几天过得风平浪静。三日月不放下的时候能装硬汉,挥斥方遒,但凡泄了一点就全然没了气势,每天睡得昏昏沉沉,偶尔被鹤丸(由小狐丸嘱托)叫起来喝水吃药,不一会又睡过去,眼边一圈都微微浮肿了起来。谁不生个病,而三日月这个病生得拖沓,两三天都不见精神。他本不是爱生病的人,感冒都罕见,但一旦患上了便要大病一场,看得小狐丸狮子王鹤丸一齐心疼,自觉地把活接过来,不让三日月操心。鹤丸听小狐丸念叨,说三日月也是自己作成这样的,这几年没少培养折寿损命的生活作风。之先上市的时候更甚,说不眠不休都算轻的,早就把年少时期被培养的早睡早起牛奶杂粮扔得一干二净。隐退多年的三条老爷子也见不得他家宝贝儿子这样,但他地位不比往昔了,立场微妙,不好说什么,只有跟小狐丸明里暗里地提两句,盼着找个人对他儿子好点。现在轮到小狐丸跟鹤丸提,拐弯抹角且语焉不详,今天讲一段儿三日月舍命拿企划,明天说一句三日月拼死拿授权,就差把他们家三日月说成棵小白菜,末了还加一句:“所以你对他好点,知道不?”鹤丸起先几次是心虚地不计较,到后来真把对三日月好看成他的职责了,天天热水毛巾伺候着。三日月半醒不醒地犯个混,拉个手不放拽个腰不松,仗着病号的面子吃豆腐,鹤丸都由着他来。他这样地耍无赖,鹤丸还觉得新奇,逐渐地感觉偶尔被三日月依赖一下也不错。他俩这样子不仅小狐丸都看习惯了,狮子王也撞见过不少次,心想着老板这恋爱谈得这么明目张胆怎么好,这办公室是不是快要用不成了。


    早上的时候通常只有两个人。鹤丸蹑手蹑脚进去,伸手试三日月的体温,感觉不出来烫了,又以为不真切,低下头用唇挨额头,学小时候他妈妈吻他的样子。这温度感觉好像是好了。他刚想站起身来,不料被人拉着手腕又跌了回去,是三日月的手抵着他的后脑勺,鼻息与鼻息交汇,舌尖浅浅地在牙齿边打了一个转,轻易便放开了他。鹤丸没缓过神来,惊异地看着三日月,眼神清明显然不像是刚睡醒的人,嘴唇上还有点亮晶晶的,沾的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鹤丸的。

    “你装睡?”

    “嗯,”三日月大方地承认:“这个,鹤欠了我好几天了。”

     鹤丸思索了一下反应过来是之前那个没给的离别吻:“你都好了?”不如之前乖了,能狡猾到装睡讨债,想必是脑子清醒不少。

    “哈哈哈,大概是的。”三日月掀开被子站起来,衣服都穿好了,果然是蓄意装睡:“这几天谢谢你。”

    “不客气。你还谢我干什么。”都什么关系了还说谢,酸不酸。三日月还有这点不好,有礼貌得太过分。

    “谢你回来了。”三日月说着去吻鹤丸的额头,与鹤丸在他装睡的时候吻他的位置相同:“你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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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心灵路程没写完。后面还要说,吧。

腻不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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