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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7)

黑道三日月X模特鹤丸。

私设超级多请注意避雷。

        三日月带鹤丸去的能喝酒的地方就是早先鹤丸被狮子王带去换衣服的那个楼顶酒吧。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这里正常营业,紫色的灯光打得不明不暗。跟鲶尾懂的那些不同,这里属于高消费场所,没有嗨得飞起的人群和操着奇怪语调的流浪汉,钢琴手穿着金色的礼裙,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上弹着肖邦。这里的人不多也不少,有单纯只是来享受情调的,也有花钱买恋人欢心的,所有人都懂得这种场合的规矩,即使是交谈也只是低声耳语,钢琴的声音清晰而悦耳。

        鹤丸要和三日月谈事,自然不能坐吧台,他们找了个离中央钢琴不远也不近的位置。鹤丸点了两瓶酒,一瓶伏特加一瓶威士忌,都是贵得吓人的货色,他一般不喝这么贵也这么烈的酒,但是今天例外。况且三日月肯定会买单,不喝白不喝,鹤丸还挺期待三日月能对酒价表现出一丝丝肉疼的表情。

        可惜三日月压根没把账单后面那区区几个零放在眼里。他还在担心,由着鹤丸来。手肘规规矩矩搭在桌沿,指尖浅浅地靠在半透明的桌面上。他多少次也是这么陪着鹤丸吃吃喝喝,大多数时候他都像现在这样只做一个观赏者。

        鹤丸拿了一个大杯子和一摞只有半指高的小杯子。大杯子里倒伏特加,放在三日月面前,剩下一小杯子在桌子上摆了三排,每杯都满上。伏特加倒完了就倒威士忌。这本来是给人尝酒或者让等待的客人小酌用的杯子,鹤丸觉得这么喝比较有气势才拿了一摞。他今天一定要很有气势,让三日月好好听他说话。

        第一杯是壮胆酒。鹤丸拿起来喝到干。浓烈的酒精从咽喉带过一阵热辣,像个小太阳,烧到胃里都是暖的。鹤丸来之前去换了一身蹩脚的正装,之所以说蹩脚,因为那是现去了个专柜随便买的,码似乎还有点小。鹤丸不常穿正装,也从不穿买的如此随便的衣服,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他想让三日月觉得自己很严肃。

        三日月的确觉得今天的鹤丸很严肃。这样的鹤丸三日月有点怕,如果现在鹤丸掏出一纸诉讼书摆出一副律师嘴脸要三日月赔偿他精神损失费,三日月也觉得可以理解。(这场景好像挺配鹤丸蹩脚的正装的。律师不都这样。)

        “三日月,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疑问要从心知肚明的问题问起。鹤丸的口气是在质问。要说这个事他也有理由生气,之前还甜甜蜜蜜地突然就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换谁谁闹心。

        “我不知道该不该再联系你,鹤。我以为你害怕再跟我有什么。”三日月的语气里竟然还有点小委屈。他要是干脆就会换手机号或者删鹤丸号码,然而如果能狠得下心来又怎么会躲在石切丸的办公室里看明明灭灭的手机屏幕发呆。

        “所以?你本来是要打算干什么?...分手?”鹤丸挺不愿意说出这个词。

         三日月沉默,眼睛里的月光打在杯子里的酒面上。三日月不说话的时候就是默认。鹤丸想着你居然真的打算分手,于是胸腔里的心啊肺啊的一股脑都搅了起来。他拿起第二杯酒一饮而尽,三日月幸亏没亲口说分手,不然现在这杯酒一定会泼在三日月脸上。

        “我本来也不想的,鹤。我怕你再遇到那样的事。我没办法保证你完完全全是安全的,跟着我就不可能有这种保证。我们,三条组,就是这样的人,我们都有相应的觉悟。但是鹤,你不一样。你完全可以离这些远远的,如果没有我。”这是三日月的真心。他第一次感觉到身为三条组的当家并不能怎么样,他不能保证他在乎的人绝对是好的,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要冒险他都会害怕。他没法想象万一鹤丸真的出事了他会怎样。

        “你是觉得我会害怕,害怕你,害怕三条组,害怕那些人,所以才离开?”第三杯的一半在鹤丸喉咙里打转,另一半还在杯子里晃达。三日月说都是为了他,虽然现在他想骂三日月,但是不得不说此时此刻还是有点小感动的。

        “你不怕吗?”三日月知道他怕。鹤丸隔着病号服的颤抖揪着他的心。他现在还疼着,是因为他让鹤丸害怕了。

        “我怕。”鹤丸把第三杯喝干又拿起第四杯:“我当然怕。我瞒不了你。可是三日月,你以为你走开我就能不怕了吗?你以为我胆小到就因为这样永远害怕你,害怕三条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要说离远点早就说了,到现在才来这一套,你是在逗我玩吗?”追他也是三日月说的,认真的也是三日月说的,温柔和爱都是三日月毫不吝啬地给的。开始得毫不犹豫,到现在才想起来会害他。鹤丸不干,三日月现在才想起来那些有的没的的担心早就晚了,鹤丸只要三日月给那句认真的好好负责。

        第五杯。鹤丸没给三日月辩解的机会:“我的确怕过,但是不是怕你。你能派人盯梢我为什么不能自己来看着我?三日月,既然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有危险,那你就好好的保证我没危险。不要派别人,你自己来。”三日月,对我负责的只能是你。

        三日月不辩解了,他只是沉默。鹤丸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计,他的小模特不是不怕,但是怕也不会躲开。他要求他的都是无理取闹,但是三日月喜欢这样的无理取闹,鹤丸对三日月的需求大于他的害怕,即使害怕也要三日月在身边。

        鹤丸开始喝第六杯。酒精味儿已经上脑了,他伸出手去抓三日月的手,本来想握手心,突然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最终只尴尬地抓着三日月的手腕。接下来的话有点矫情,伏特加浓度够高才说得出来:“三日月,我更怕你走。你不能走。”

        三日月抬起眼来看他,矫情话完的鹤丸却不好意思看三日月,但是鹤丸的手还放在三日月的手腕上,近乎要触碰到皮肤下安静跃动的血脉。鹤丸很少对三日月这么坦诚。一般来说三日月都是绝对的主动方,鹤丸也是被三日月逼急了才好好吐露心声。三日月轻轻地笑,不是作派,是抑制不住的欢喜。他体贴地给他面子,手腕翻过去,三日月把每一根手指都和鹤丸的扣在一起,像是在承诺什么,还挺矢志不渝的:“既然鹤不怕,还让我不走,我当然是荣幸之至。”

        “我一个人看着鹤就够了,不会再派别人来了。”

        “是我没有好好考虑鹤的心情,擅自主张了。”

        “对不起。”这次的对不起并不让人难受:“能原谅我吗,鹤。”

         鹤丸另一只手本来拿着他的小酒杯,三日月的另一只手伸过来把他和他的酒杯一起牵好。现在他俩的动作绝对透着一股傻叉的气息,但是当事人好像都并不在意,不光不在意,还挺乐在其中的。

        “那你还接我电话吗?”这是废话。

        “接。”回答废话的显然和问话的一样无聊。

        “那你还分不分手了?”这是得了便宜在卖乖。嘚瑟。

        “如果鹤想的话,我也会拒绝的。”这叫欲擒故纵。谁说谈恋爱就一直傻,缓过神来的三日月还是能把人吃的死死的。

        鹤丸当然不想。三日月委屈完了又恢复了他的英雄本色。论坦诚论心思鹤丸都玩不过他,于是鹤丸赶紧结束了这个傻叉的动作,把他没喝完的不知道是第几杯酒干掉。酒精和三日月的加成让鹤丸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了,他其实酒量相当不错,即使混着喝了一定量高浓度酒也不会难受得上吐下泻。唯一的副作用可能是大脑回路变得笔直通畅。

       钢琴手欠身离位,曳地的礼裙收剪出婀娜的腰身,在一片礼节性的掌声中离开。鹤丸突然站了起来,走向那架钢琴。也许是因为太高兴了,三日月觉得鹤丸的脚步看上去是在“蹦蹦跳跳”地走过去。鹤丸想要干什么的时候三日月向来不费心猜,好的坏的,惊喜还是惊讶,他都有包容的涵养和接受他的心。鹤丸要制造惊喜,他就期待惊喜。三日月并不是不会被吓到,他只是时刻都对鹤丸包有期望,所以鹤丸给什么他都能接受。

        他期待每一个惊喜或者惊讶,因为是鹤丸的,所以都是三日月喜欢的。

        黑白的琴键是久违的触感,鹤丸随便试了试音,谱架上是肖邦和李斯特,鹤丸不要那个,于是谱子被拿起来扔在琴上。

        明亮而均匀的强音开头,紧接着是中音和高音不断交替回旋的旋律。明快的节奏和捉摸不透的重复是莫扎特才有的浪漫,在忽然的地方兴起,又在意外的地方落下,每一个音符都是小小的欢腾,每一个休止都充满着下一刻神秘的惊喜。第十八钢琴奏鸣曲,不是最有名的也不是最经典的莫扎特,但是鹤丸懂这首曲子,他最喜欢的大概只有莫扎特,和他一样充满了意外的莫扎特,忽而升起又忽而落下的莫扎特,和在总能开心起来又突然空落落的鹤丸。

        鹤丸会钢琴大概是烛台切都不知道的秘密。难为鹤丸这样的性格居然没声张过。他不靠这个吃饭,也没有特别钟爱,这只是一个源自于习惯的调剂,忽然拿出来就是惊喜。三日月觉得这个惊喜过于令人欣喜,沉浸于莫扎特的鹤丸难得地把他安静优美的脸和跳脱腾越的心融合在了一起。三日月看得见鹤丸的脸,那是总给他带来新鲜感的鹤丸,他爱不释手。

        鹤丸也在看三日月,流光在金色的瞳孔里回旋。他很久以来都只弹莫扎特,因为只有莫扎特才最合他的心意,弹起来才天人合一。最好的他弹最好的莫扎特,都是给三日月看。

        三日月,吓到了吗?

        三日月,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这样的我。

        三日月,你喜欢吗?

        三日月隔着桌桌椅椅,浸在古典的旋律里,看着鹤丸,注视着每一个抬手,嘴角每一次上扬。

        他当然喜欢。看不够也听不够的喜欢。鹤丸在向他耀武扬威,这样的我就在这里,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三日月乐得缴械投降,现在鹤丸赶他走他也不乐意了。

       弹完十八号的鹤丸蹦蹦跳跳地走回来,他不在意有陌生人的掌声,三日月笑着看着他:“什么时候学的?”

       “认识你的时候就会。”

        鹤丸又想回来拿酒,发现之前倒的都空掉了。现在的鹤丸毫无疑问是醉得不轻,由于酒精作用之前制造的严肃形象早就荡然无存了。三日月的那半杯被抢过来,鹤丸从莫扎特喜欢玩姑娘说到凯特王妃生一个孩子老十岁,早就忘了之前想干什么,想哪说哪,反正都是胡说。威士忌还有一半,在三日月手边,鹤丸想干脆拿过去抱着瓶子喝,三日月打掉鹤丸来拿酒瓶的手:“鹤,你喝多了。”

       鹤丸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他是故意喝多的。不喝多哪有胆子和三日月那样说话,不喝多哪有心情弹琴。三日月是不打算让鹤丸再喝一口了,也不管鹤丸需不需要就架起他一只胳膊往外走,另一只手扶在鹤丸的腰上。鹤丸其实能走,不过脚下的确虚浮,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在三日月身上。这段路走得吃力,鹤丸也没打算给三日月减轻负担。三日月要拿车钥匙,不得不让鹤丸站好点,鹤丸在他耳边嘻嘻地笑:“三日月,酒驾不好哦?”

        “我没喝多少。我那杯一半都被你抢走了。”

         是吗?鹤丸不记得了。他勉强站直了点看三日月低头找钥匙,然而没几秒又凑了上来。是真的神志不清了,三日月的领带被他拽着往前,他没欣赏三日月愣神的表情,眼睛是闭上的,却能准确无误地对着三日月惊愕的脸,碰到三日月的唇。三日月亲他的时候一向是做足功课,有备而来,他则是全凭心情,靠酒壮胆。没有准备的人当然亲得乱七八糟的,牙齿碰到了牙齿,舌尖这里一下那里一下地,没几下,先喘不上气的是鹤丸自己。三日月起先也是没反应过来,喝醉的鹤丸和正常的鹤丸又有点差,不过意外地也挺可爱。鹤丸打算喘着气结束这个乱七八糟的亲吻的时候被三日月按住了下巴,还没来得及分开的唇舌又纠缠在了一起。三日月的牙齿和舌头都很好用,在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候根本轮不到鹤丸献丑。三日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至少要教给他起码的吻技。舌尖舔舐过牙尖,鹤丸眨了眨眼睛,清醒了几分。三日月的睫毛下是月光,温和又明亮。

        “醉鬼。”唇舌分开,三日月仍不肯把手从鹤丸脸颊边拿下来。从鹤丸那里得到一口酒精味,现在要是有交警来查三日月也绝对要被判酒驾了。(不过交警敢管三条组头目酒驾吗?)

        鹤丸并不介意三日月说他醉鬼。酒精作用让他全身的温度都很高,他本来哪里都是银白色的,现在眼角还泛着点灼热的红。三日月也觉得鹤丸的脸在他的手心里烫。他拍了拍鹤丸的脸,把他扔到后座上:“送你回家。”

        “那你呢?”

        “跟你一起。”这就有点暧昧不明,到底是三日月怕鹤丸神志不清倒在小区门口还是有点什么别的打算。但是反正三日月都说要一起了,鹤丸就挺满意这个结果。车窗的凉度有利于降温,鹤丸靠在一边看三日月耳后的碎发。

        “三日月,你不是没喝酒吗,耳朵都红了。”平时就算了,不过喝高的人有理由耍酒疯。鹤丸伸出手去碰三日月的耳廓,描这那有些红的一圈划着轮廓。三日月觉得忍无可忍,转过身扯过安全带扣在鹤丸身上,只可惜安全带不能把人绑起来。

        “鹤,不可以玩太过啊。”这句话是贴着耳根说的,意味深长。如果说鹤丸喝酒弹琴撒酒疯都是故意的,那三日月现在也十分乐意往坑里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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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内容是刚开始打大纲的时候就最想写的一部分!鹤球喝酒和弹莫扎特w

莫扎特第十八号钢琴奏鸣曲,真的很好听,也一直觉得鹤球特别适合莫扎特w以及喝醉的鹤球也写的超开心w

还有两更FIN。要说的是下一更需要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发。You know.^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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