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

企业家三日月X总监鹤丸

私设十分十分十分十分多，请注意避雷。

本章是一盆狗血，请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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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丸放了清光和安定半个小时鸽子，因为三日月打电话来说一份文件找不到了，要鹤丸帮忙翻翻抽屉。鹤丸听着三日月还挺好整以暇的，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三日月和小狐丸都不会蠢到把重要的东西落下。但三日月开口说要帮忙的时候实在罕见，鹤丸权衡了一下觉得陪小朋友泡吧的趣味也并没有大到需要他准点到位的程度，于是发了条短信就开车往回跑。
       他跟三日月说，on the way，迅速地收到一条回复，辛苦了。三日月出个差，一直有一条没一条地给鹤丸发○信。聊天素材属于没事找事的类型，还带分享当日新闻资讯。鹤丸也是没想到与信息时代密切接轨后的三日月能把社交软件用得这么粘人，好在他自己本身也是乐于端着手机胡扯的类型，三日月发什么他看什么，三日月问什么他回什么，比起三日月言简意赅的风格，算下来倒是鹤丸的回复占聊天记录的篇幅更多点。谈恋爱的人就这样，有事没事都喜欢把另一个圈在自己身边，人圈不了的就圈时间。见不了面如果是不得已，那至少要给个证明，我在。三日月的我在就是吃个冰淇淋都拍下来发给鹤丸，鹤丸的我在就是说“我比较喜欢香草味！还有三日月你居然吃草莓味，什么心态。”
       “到了吗，鹤。”
       “等等等等。催什么你。”鹤丸懒得换鞋，踮着脚进来，数着三日月书桌旁边的抽屉抽开三日月说的第二个。那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遗失的文件，抽屉的最里侧静静地躺着一辆小小的铁皮公交车，乳白色的车身，只有巴掌大一点点。鹤丸拿起来一掂，比普通的玩具模型沉，车头和轮胎的纹路都勾画得逼真，车灯用钻镶着，简单粗暴地表现着身价不菲。车窗下边一圈铁框有点锈了，看得出陈年的痕迹。鹤丸摸到车底的凹凸不平，翻过来看，一行日期刻在上面，是他的生日，年份是三日月毕业的那年，是三日月没来得及陪他过的那个生日。
        “我看到了。”鹤丸摆弄着那个小玩具，斟酌着回复。喜欢小摆件是小女孩的情怀，他和三日月两个大男人自然没有这方面的恋物情节。当年三日月陪他玩随机旅行，随便上一辆公交车，随便挑一站下，能逛到哪里是哪里，怎么回去的问题天黑再说。鹤丸上学那会儿手机上还没各种地图APP，就经常用这个游戏认识城市。他逛到过老城区的学校，惊异于校门口烧烤摊的良心（豆筋五毛一串还送土豆），也逛到过布料批发市场，兴致勃勃地把看着好看的一样买一米，抱回来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处，就全扔给女生宿舍的宿管阿姨，据说后来都缝成了枕套。他当年的神经兮兮有自知之明，不轻易在常人面前透露，只有三日月知道了，跟过来陪他。多了一个人迷路率反而更高了，不过当年的鹤丸和三日月都不怎么在意。人家权当约会呢，公交车就算贴的是不孕不育广告都是情调。
        “以前没给你的。”三日月这是算计着的。他本可以亲手给，只是再提陈年旧事未免又要叹昔伤怀。他和鹤丸都是大步流星向前走的人，就剩那么一点不能碰的感伤，能避着就避着。是真心，就算给晚了也不差。
          是要把每一块都补完整。
         “……虽然我不否认还挺好看的，不过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啊，大少爷。”鹤丸不自觉地用以前的称呼。这也是以前的三日月的品味，鹤丸多少次都说他送的礼物“华而不实”，不如送草稿纸来得实在。然而以前的三日月在这点上从不妥协，说草稿纸我另外给你买。
         “你收着。”
         “那我出去喝酒了。”收着就收着，鹤总长进了，珍而重之地收到床头，不再考究这样的“华而不实”是能砸核桃还是能压书角。他心里最深的地方小小的抽了一下，大概是对这个用心的感动。感动也是迟来的，被时光磨淡到几乎消失。他都快步入三十大关了才长出点心肝，一点一点明白当年的三日月多喜欢他，而现在的这个有过之无不及。

       鹤丸费劲地从舞池中间挤过去，五颜六色的灯一晃一晃地刺他的眼。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一阵一阵地扑过来，鹤丸还隐约觉得自己撞了几个姑娘的香肩。说实话鹤总真没怎么欣赏过异性美，他第一个看上的就是三日月，往后自然没看上过腰细腿长的姑娘。三日月多好看，比哪个姑娘都好看。三日月还从来不喷冲鼻的香水，在下过雨的校园里走一圈回来衣领上都是沾了水的新叶味儿，这种时候鹤丸就喜欢往三日月跟前凑一凑，悄悄闻一下，再趁三日月没发现他在干什么的时候挪开。

      找到清光和安定是在稍稍安静一点的吧台角落，安定坐高脚椅，两条腿都蜷起来缩在座位下面的杆子上，手边一杯啤酒，电脑端端正正摆在吧台上——在这种场合像他这么认真地摆着十五寸的笔记本的绝对是个异数，鹤丸是看出来了这是安定的宝贝，除了被迫写志愿书的时候他就没见过安定离开他的电脑。清光站在安定旁边，一手杯子一手酒瓶，和安定喝的是一瓶，他穿暗红色的马甲，衬衫是柔和的白，比上班的时候放得开不少。跟鹤丸这个穿T出来泡吧的比起来，清光才更像酒场老手。

    “不包个桌？”鹤丸坐下来，打了个响指要威士忌，想了想就认了怂换成一样的啤酒。嗜酒的事他不干，所以喝酒的本事自然也不太好。

    “人太少，包桌也没玩的。”什么轮盘啊，350啊，都是人多了才好玩。坐吧台的不是喝闷酒的就是等着被勾搭的或者正在勾搭的。

    “那你俩，能玩啥？”清光不答，笑着倒了三杯酒摆鹤丸面前努努嘴。迟到罚酒是哪里都有的惯例，没人在意迟到，喝酒是找个理由开场。鹤丸也爽快，闷着干，暗自庆幸了自己刚才没有坚持装逼点烈酒。

    “玩你指我猜。”安定看着鹤丸喝干：“鹤总要不要也来？”

    “怎么弄？”

    “看左手边那个戴珍珠的，”安定侧了侧头：“刚才清光猜是秘书类工作。”

    “像。”鹤丸点着头肯定，姑娘年纪轻轻，长得挺好看，金色的长发末端烫着小波浪，脚踝纤细，很像是踩着高跟鞋哒哒地在写字楼间穿梭的样子。

    “是警察哦。”安定抬起嘴角微不可见地笑了笑，看见鹤丸惊讶的眼神，抬手把屏幕掰过来：“虽然还是低阶警员的样子，但是平时也是可以配枪的哦，不是那种任人差遣的角色啦。”

鹤丸看着屏幕，上面是某区网站警员的基本介绍。脸确实是一样的脸，盘起来藏在帽子里的长发放下来竟然有现在这样的妩媚也是令人惊讶。

    “怎么做到的？”他好奇，知道安定必然有一手，总不会是端着杯子去直接问。

    “简单的面部识别系统。”安定调出几个界面，他从来不用鼠标，听说高手都是纯键盘流。“我自己改的。跟有数据库权限的那种比不了，只能从公开网络上进行信息对比。精确度还马马虎虎吧，跟很热的那些识图软件比肯定好得多。”

    鹤丸倒是很欣慰，至少安定没想着去黑数据库了。安定知道他想什么，不满地晃了晃脑袋：“老板，我现在可是良民了。”他顿了顿：“偷拍一下总没事吧？检索结束就会自动删除的。”

    鹤丸十分感动地说你有遵纪守法好好做人的决心我就很满意了，心里倒觉得这个游戏比平时的酒桌GAME有意思得多，清光敲了敲杯子沿：“那开始？我刚罚了一杯了，换你们猜。”

    “好，你选。”

     清光摸着下巴转了一圈儿，挑了不远处桌子边上一个黑裙子。那边是在玩牌，开姐妹会，就属清光指得这个最出挑。乌黑的发盘得高高的，露出的脖颈弧度优雅地像天鹅。一只手捏着牌，另一只手夹着根烟，即使是玩乐也把背挺得笔直，想必站起来也会是高挑的身材，大概比鹤丸矮不了多少。

    “清光前辈，看女人的眼光果然很好啊。”安定冲他笑，笑容里带点揶揄。他就喜欢看清光生气，为了这个表情不惜把“前辈”两个字换着花样念。

    “你少废话。快猜，猜错喝酒。我帮你满上。”

    “还是鹤总先来。”

      鹤丸也挺跃跃欲试，自然不跟他客气：“舞蹈演员？舞蹈教师？”他是随性瞎猜，依据是那姑娘的身段气质。分明是个公主的气质偏偏吐着烟圈儿，想必大多数舞蹈家都不会这么糟蹋自己。

    “我赌，无职业。”安定歪着头想了想：“家底子好不需要职业的那种。”他说完就往旁边靠了靠，好让摄像头能对着目标，拍下来的一瞬间就弹出数十个网页，鹤丸抢过来一个一个看，显而易见的社交圈见闻。清光选的这位姑娘的爹实在有名，是某市知名能源企业老大。姑娘本身也是常年混迹于各种社交圈，传闻会六国语言，挺给老爹挣脸。

      鹤丸给安定一个“你牛逼”的手势，抬起杯子就干，不想安定也拿过清光那杯喝完。他轻轻舔了舔唇边的沫子解释说：“这杯我该陪。我本来认得她。是清光指得巧。”

     “你认得？”清光疑虑，安定一个租不起房的hacker，能认得这种小公主才是奇闻。

     “我当然不是说我认识她的意思……”安定耸耸肩“不过她挺有名的，鹤总你真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啊。”鹤丸也奇怪。他的确知道挺多业界大亨的，但是这姑娘的爹主战场不在本市，石切丸也没和这个能源企业打过交道，恰好鹤丸没见过是理所应当。

     “八卦的方面。”安定笑得开心，解释道：“你们知道的，我们闲着没事也玩玩挖掘绯闻之类的。明星圈挖得最热，不过栽在里头的人也不少，不懂规矩的爆出什么影响太大的，到头来都要吃苦头。像这种的就稍微松一点，业界内才说一说，虽然也没有娱乐圈那种高昂的爆料费了。有的实在没用的消息，我们也拿来自己乐乐。”

     “你们还真是什么都掺一脚啊。”清光不屑，安定不理他，继续说：“这丫头可倔了，能看上的都是不得了的，还喜欢闹腾，几年前就有两个少爷为了她在街上打架，两边车都砸了，啧，修理费都能砸出两辆鹤总那车了。”

      鹤丸瞪着眼睛说我家Boxster怎么了好歹也是中上价位吧，想了想他的水平的确比不了那些少爷们。那都跟曾经的三日月是一个水准的，谈钱都是情怀。

     “不过她也栽过。倒追了人家好久，的确是追到手了一段时间，后来，据说还是被甩了。”安定想着就乐，这都是被宠大的，能放下脸倒追就是难得，竟然还被甩了。甩人的那位也是英雄豪杰一个，随便换个人碰上这样的姑娘都恨不得供着，那位倒好，说甩就甩不仅需要绝情还需要胆量。分手那会儿还闹得腥风血雨的，他们这群hacker碍于能源大亨的淫威都不敢写段子，只有每人捧碗红烧牛肉面开着群聊津津乐道。

    “哟呵，哪位这么厉害。”鹤丸也挺喜闻乐见地八卦。这种女人要么惹要么躲，惹了还不躲得实在是人才，有气魄有胆识。

    “这位算熟人。”安定老神在在地故意顿着，直到清光忍不住了拿手捅一捅他不满地说“谁呀你快说”才开口：“三日月宗近。”

    “喔——”两声不一样的感叹，清光是四声，鹤丸是介于二声和三声之间。

    “我没想到……三日月先生居然这么……”清光感慨。三日月来了不久已经建立起了强大的粉丝团，他刷的起脸，不开公司的话能靠脸吃饭。偏偏这位大佬身边没女人，绯闻都没听说过，闹得八竿子能搭上关系的单身男女成天遐想，成天千方百计地制造偶遇。

    “三日月宗近也是个奇人。”安定和清光都没看到旁边鹤丸的脸色，安定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他的绯闻不算少，只是传不出去罢了。三条的人都是好手段，刚起来一点就压得死死的。那边那位的事要不是另一边是三日月肯定也早就传开了。三日月先生这个人，取向还挺扑朔迷离的，以前的相好也有漂亮的男孩子。他前几年换得还挺频繁，没一个能长久点的，经常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个不留神就换人了，多伤人心。身份一般的也就算了，像那边那位这种身价，说不要就不要也就不要，好像从来没考虑过后果之类的。”安定又抿一口酒，补充道：“我记得这姑娘算是时间最长的。三日月以前算是我们的焦点人物，不过这两年好像没怎么听说花边消息了。”

       清光咂了咂舌，没想到三日月是这样的人。他私底下暗自把三日月和他们鹤总归成了一类，都是没看出有什么感情生活的工作狂。他再好的观察力也到底是个男孩子，没看出他们鹤总近来生活过得翻天覆地的。

    “那这局算平。鹤总？我们开下一轮。”鹤丸还跑着神，盯着屏幕上小公主的照片发呆，安定敲了敲键盘回他神：“怎么？你看上了？”

    “怎么可能。”鹤丸把身子挪开，掏出手机低头看，三日月留了条消息：“回来请你吃饭。我定了XXXXXX。”他打了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又删掉了，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手机塞回兜里，抬起头来说：“开开开。这局我来指。”

    鹤丸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之前他们喝得有点高，安定和清光玩猜拳，清光输得多，安定又不留情面，被灌了不少酒，路都走不稳，拉着安定说胡话。安定刚开始还一脸嫌弃地不断把清光拉开，到最后已经认输，仍凭清光挂在他身上，对着有一句没一句的：“我可爱吗？”无奈地回着：“可爱可爱，真的。”清光听到这个回答就满意一点，半眯着眼睛笑，看起来跟平时的样子比不了，略微有点傻，安定想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使着劲儿半扛着清光往大路上拖。

    “要我送你们吗？”鹤丸比起他俩来说喝的实在算少，看安定拖着清光累，于是问一句。安定倒意外地拒绝了：“清光家离这挺近的，我送他回去就行了。”

    “其实你们俩，关系真的挺好的是吧？”鹤丸腹诽了一下，我认识加州清光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他住哪，你才认识他几天，怎么看着这么轻车熟路的。

    “清光前辈……其实真的挺照顾我的。”这话打死都不会当着清光的面说，安定把半扛着的人往肩上挪了挪：“鹤总你也不要开车了，要遵纪守法对吧。”

     鹤丸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把车钥匙收回去，手机拿出来拨号：“喂？大俱利啊——我刚跟同事喝酒出来，开不了车啦，你来接我。”

     大俱利刚洗完澡，发尖上还沾着水珠，滴滴答答地往肩上落。这么多年下来他都懒得吐槽鹤丸每次毫不负责地给他带来的各种麻烦了，反正到最后还不是他负责当苦力，烛台切负责善后。这是无可挣扎的命运，烛台切是一开始就欣然接受了命运，大俱利是抗争无效现已乖乖认命。

     “你在哪？”

     “哎，你等等我看看啊，我开地图截给你喔。对了大俱利你别开车来啊，帮我把我的车开走。这地方按小时计费，有点贵啊。”

     “知道了。”

      大俱利拿起毛巾把身上的水沾一沾，又仔细把手和刚才弄上水的手机屏幕擦两把才重新点亮看鹤丸的截图。大俱利住城南，二环线上，鹤丸喝酒的地方在市中心，偏北，过了十二点打车都不好去。大俱利毫不犹豫地抓起车钥匙出门，没忍住给鹤丸打了个电话回去。

    “你在逗我吧。”付你的停车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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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朋友们，还记得我之前说这是都市狗血爱情故事吗（。

腻歪难出新，不知道下章能不能写到大佬的疼痛青春（。

龙套妹子just龙套，名都不想起，真的。没戏份，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