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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量』 坠入 【Ⅱ】(18)

这段剧情有点多。一章发不完,这两天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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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被叩响,几乎是同一时间三日月的手机铃奏起来。原本安静的室内突然横插入两种声音,鹤丸从三日月怀里挣出来,向门外道:“请进。”果然是迟来的苏打水。

三日月在鹤丸背后接电话:“嗯?是。”

鹤丸把那两杯光看价格,让人怀疑是掺了金子的水放在桌上;正在接电话的三日月似乎是皱了皱眉,然后说:“他不会。”

鹤丸喝着水,好奇地盯着三日月;三日月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递给鹤丸:“找你。”

“找我?”鹤丸惊讶地瞪大了眼。

“嗯,是小狐。”三日月说:“苏姿不见了。”


助理是中午之后联系不上苏姿的。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半天找不到,按理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但小狐丸显然十分为他女朋友的双商忧心,他在电话里问:“鹤丸先生,您中午和她吃饭的时候,有说到什么吗?”

鹤丸看了一眼三日月,说:“没什么,苏小姐告诉了我三日月之前同狐总您有争执的事。”小狐丸的语气听上去出人预料的彬彬有礼,鹤丸有些惊讶,没想到传闻中的狐总是这样的。

小狐丸顿了顿,又问:“抱歉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她有很不开心的样子吗?”

鹤丸笑了,说:“狐总,我虽和苏小姐不熟……但您觉得苏小姐会是那种人吗?”

小狐丸沉默了,很快恢复了平常的语气:“抱歉,打扰了。”


“苏姿倒是有和我谈到狐总不支持她混演艺圈的事。”鹤丸把手机还给三日月,靠在桌子边打开自己的手机:“她还说想给狐总生孩子。你知道吗?”

三日月显然有些惊讶:“没听小狐提起过。”

“唔,说起来我今天中午还答应了她,让你去做狐总的心理工作来着。”

鹤丸掰弄着手机,三日月仿佛没听清似的挨过来,虚抱着他的腰,脑袋凑到鹤丸肩膀上:“什么?”

“我觉得我大概知道苏姿去哪了。”鹤丸说,他扭过头,三日月的脸近在咫尺;鹤丸笑拉住三日月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我们去给狐总把他女朋友找回来?”

三日月没有动,说:“你不用这样。告诉小狐地方,让他自己去找。他不会缺人。”

鹤丸指了指手机上苏姿几小时前发的朋友圈,照片上是一个涂鸦的井盖:“这一片有点乱,我以前也常去;苏姿可能是被什么朋友带去的,现在还联系不到,的确有点儿令人担心。”鹤丸说的地方是一条酒吧夜店街,到了晚上很有几分群魔乱舞的意思,对于开放的年轻人来讲倒没什么,但鹤丸也和小狐丸一样,对苏姿的双商不是很有信心。

“鹤这么会担心人?”他这么一说,三日月就知道大约没什么大事,因而更加奇怪鹤丸的热心。

“我是在想,要是能找到苏姿,这个人情卖给狐总,能不能算半个聘礼?”鹤丸笑,安抚似的敲了敲三日月的手背:“因为我,你和狐总有过不开心;我既然喜欢你,当然也不想狐总想我不好。”

“你不用为了我这样。”三日月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怎么是为了你?我这是为了跟狐总套近乎,欺负你。”鹤丸抱住三日月的脖子:“黄了老师精心准备的约会,真的很抱歉。那边有家烧烤不错,如果找到苏姿,我请你吃当赔罪,好不好?”

三日月无奈地笑了笑,低头轻啄了鹤丸的唇:“好。”

“还有这个,我拿走了。“鹤丸伸手捞过那叠三日月的“废稿”:“老师还没送过我礼物。我就要这个,行不行?”

三日月爽快的点了点头,既然给他看,就没有打算瞒他:“后面很多是虚构小说的原稿,大多数不是我和你的事。”

“以后说。”鹤丸走到门口:“我知道你不可能一下子都告诉我,但你不会骗我,是不是,三日月?”

三日月说:“不会。”他又补充道:“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那就行了,鹤丸想。


他们到的时候,街上已经十分热闹了;小广场上有个乐队在露天演出,各色小店的门口,年轻的男孩女孩吆喝着招揽酒客。

鹤丸听着噪杂的杂音皱起了眉,他说自己“常来”,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人混出了社会地位显然不适宜再在这种地方消费时间,况且鹤总还能玩更高级的。

三日月跟在他身边左顾右盼,鹤丸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你跟紧我。”

“嗯?”三日月不明所以。

鹤丸哼一声:“这附近的小妖精可多了,你穿成这个样子来,很容易被当成值得敲诈的傻有钱人。”

三日月低头笑了笑,乖顺地上前走在鹤丸身边,问:“鹤碰见过?”指的是“小妖精”。

鹤丸扬眉:“碰见怎么样,他们不敢。”也不看看是谁。


苏姿的手机早就提示关机,鹤丸问了几个店员保安,竟真有一个说见过,说苏姿是和别人一起走的,因为漂亮得出众,所以即使是站在一群人里都引人注目。

“她要是进了夜店,会不会很难找?”三日月问。

鹤丸看他一眼,似乎是觉得三日月知道夜店什么样的是件很奇怪的事:“是。如果是去蹦迪了的确很麻烦;不过我看苏姿不是能在夜店放得开的人,而且她到现在还没想起来联系人,很可能是喝了酒。”鹤丸说:“这片管得比较严,醉了保安是不让进的。你联系狐总了吗,问下她女朋友酒量怎么样。”

三日月依言给小狐丸发信息,片刻后回答:“小狐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啧,那估计在外面。”鹤丸说:“我倒希望她进店了。店里起码治安有保证。”


于是他们只好先从街上找。这条街不长,真走起来十分钟足以横穿,只是有许多街角暗巷,找起来多花了些力气。鹤丸钻了两家小店之间的巷子,有几个摆小摊的,走到拐角的地方,忽然听见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说:“你到底要怎样?”

“唔、嗝。我要回家……”

“喂大哥,这姑娘已经醉得不行了,我看咱还是把她身上值钱的东西……”

“不行。”那个“大哥”坚定地说:“她答应要跟我们去玩,扛也要给我扛走。”

鹤丸冲三日月摆了摆手,从墙根探出脑袋,见三个男人围着一个蹲在地上的女孩——正是苏姿。

“哇大哥你不会……”

“会什么会!”那个声音气愤地打断了:“我要她自己答应做我女朋友!”


“不好意思啊这位朋友,她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

鹤丸突然出声,那几人被吓了一跳,为首的转过身,目光紧紧地打量着鹤丸:“……你是谁?”

“我是她——”这种情况当然应该冒充苏姿的男朋友,但鹤丸一想他后面还跟了个三日月,这句“男朋友”就说不出,只好改口:“我是她哥。”

“别多管闲事!”旁边一个混混喊。

“行了各位。你让她抬头看我一眼,就知道她认不认识我。”鹤丸走上前一步,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我不关心你们刚才说的什么,也不打算追究你们打算干什么,现在麻利地给我从这里消失——不然我叫警察了。”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不小,本是为了震慑那几个混混,可连鹤丸都没想到的是,“警察”两字一出口,身后不远处竟然真的有人喊:“那边的!怎么回事!”


“沃日!大哥,真有条子在!”

三个混混惊恐地对视一眼,即刻向外冲去;鹤丸听见那个声音答话,便知道有人在附近,他飞快地上前一步,想阻碍跳窜的混混几秒,不料其中一个情绪激动的猛然间从兜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直直的冲鹤丸扑过去:“你他妈别挡路!”


鹤总近几年日理万机,疏于锻炼,那混混掏刀的时候距离他尚不到半米,鹤丸反应已十分快了,却也只能将将错过一点位置,眼看刀就要刺上他的腰。

忽然身旁有一股大力将鹤丸拽进怀里,三日月同时伸出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挡向拿把刀。

鹤丸瞳孔紧缩:“三日月!”

刀尖穿破了三日月虎口的皮肤,一路划到手腕上,血顷刻顺着刀刃流出,滴答地落到地上。


那个小混混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真的会伤人;这时一个人影从巷子里窜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跑在最前面的混混放倒,同时高喊:“警察!站着别动!”

那个刺伤三日月的混混一惊,吓得将刀扔到了地上。

“三日月!你……”不远处似乎有年轻人的呼喊,鹤丸却完全听不见这些,他仿佛暂时性失聪,慌乱地去够三日月的胳膊。

“没事。”三日月折起那只胳膊,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拦住鹤丸:“鹤。”三日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血液在他的袖口染上一层深色,未经处理的伤口看起来有些吓人。

鹤丸听见三日月叫他,这才缓过神来,他强按下一口气,说:“我送你去医院。”

“等等。”三日月说:“帮我拿下手机,在那边的兜里。应该是小狐来了。”

鹤丸这才注意到手机铃声已经连续不断地响了一会儿;三日月气定神闲地从他手里接过,说:“苏姿找到了。嗯,定位发你。”

一边的暂且处理好混混的警察跑过来:“有人受伤吗?咦,鹤丸先生?”

鹤丸一看,才发现这个警察,竟然是先前给他送了照片的加州清光:“你怎么在这?”

“和朋友来玩。这位先生的伤……”清光皱起了眉。

“我送他去医院。”鹤丸飞快地打断他的话,却没想到旁边的三日月接口:“要等一下小狐。”

“你……”鹤丸几乎要被他急死了。

清光不明所以,他只好扭头喊:“安定!你过来一下。”

“安定是我朋友,X大医学院的学生,身上应该带了急救包,先让他处理一下这位先生,我要看着他们。”清光示意了一下那三个小混混。

一个扎马尾的黑发少年很快出现在鹤丸面前,他并没有与人打招呼,只是飞快地从背包里掏出个小药箱,泰然地处理起三日月的伤口。

“谢谢。”三日月说,然后对鹤丸道:“鹤,你去看下苏姿。”

“什么?”鹤丸脑袋都懵了,这才想起那里还有个他们本来的目的。

苏姿已经站了起来,神情有些迷茫,她的目光飘忽到了三日月手上,才仿佛因惊吓而清醒了几分,颤巍巍地开口:“三日月先生……”

“苏姿,还认得我吗?你怎么样。”鹤丸只好走上前,碰了碰苏姿的手臂:“你还能走吗?”

“我可以……”苏姿小声地开口。

巷口终于传来了新的脚步声;银发的男人似乎是跑了一路,当他终于看见了面前的情况时,也愣住了。

他看了看苏姿和鹤丸,又很快注意到旁边的三日月,目光最终凝在三日月那只正被安定包上纱布的手上;他因此飞快地皱紧了眉。

“这是怎么回事?”小狐丸开口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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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反思,为什么我每次都要让三日月光荣负伤。

苏小姐是个纯傻白甜,请千万不要把三明手手的错算到她身上(。

补充出场刀刀年龄:

大和守安定22,医科在读,和Agnes是一个文学社的。(他是一个有故事的安定,会推动剧情的那种)

加州清光23,新人小警察,和安定是发小。(他已经推动了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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