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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量』 坠入 【Ⅱ】(16)

今天学习R了吗,今天学习随机过程了吗。没有,今天我只想和三日月老师谈个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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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临时叫了车来接,替苏姿打开车门。她出来加了件浅灰色的短风衣,还是露着腿——这么好看的腿不显摆就浪费了;美丽是她身为女孩儿的武器,她却尚不懂得用来震慑人,只好拿来招摇过市,像一个抱着长刀的幼童。

鹤丸问苏姿:“想吃什么?”

苏姿想了想,答:“肉。”

司机看他俩郎才女貌,也喜上心头,以为是一对璧人,出言建议:“前面有家不错的火锅。”

鹤丸想,火锅这种东西,无论是气氛还是格调都差了点;他正想回绝司机的好意,忽然看见苏姿的眼神,于是问她:“火锅行吗?”

苏姿痛快地点头:“好呀。”


点锅底的时候鹤丸已指了鸳鸯,本是为照顾女性,不想苏姿说她其实只吃牛油的,鹤丸就从善如流地换成纯红锅。

苏姿用服务员送的皮筋随手扎了个马尾,开开心心的样子:“你很好啊。小狐都不爱吃辣的。”

“是吗。我都还没有见过狐总。”鹤丸笑了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姿把夹起来的一块肉不小心丢回了锅里。

鹤丸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我听说你舞跳的很好,怎么进娱乐圈了?”

苏姿:“因为我好看啊。”

鹤丸:“……”

苏姿好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是因为我要生宝宝了。不好再跳舞。”

鹤丸:“???”心想狐总你是禽兽吗。他斟酌地放下筷子,看了看苏姿面前红艳艳的火锅:“那你还胃口挺好。”

苏姿愣了愣,连忙摆手:“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有这个打算的,所以打算先退下来找点事做……”

鹤丸问:“这件事你和狐总没谈好,对不对?”

苏姿瞠目结舌:“你怎么知道。”

鹤丸想,因为以小狐丸的背景,如果他支持苏姿,显然不至于让苏姿的工作室还是个草台班子。狐总想必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是小气,那就是不同意。这话明着说鹤丸怕苏姿伤心,只好笑道:“我随便猜的。我想狐总应该舍不得你不跳舞。”他来的路上查了,苏姿年前的国际比赛刚拿了个第一名,可以说是舞坛里如日中天的女王。

“唔,我不知道。”苏姿秀丽的眉毛拧了拧:“小狐很好的,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久一点,所以我是在认真地在想以后的事情。但小狐不肯听我好好说说,觉得我幼稚。虽然他不会直接说,但我知道的,他就是这么想的。”

“可我不是小孩子了啊。”她不说话的时候漂亮得像一只优雅黑天鹅,说起话来却变成一只绒毛都没褪齐的小鸭子,缺心少肺的:“生宝宝这种事,我还是认真想了的。”

鹤丸觉得这种缺根弦异性恋的逻辑不是他能够理解的,他想了想,说:“既然狐总不听你说,那我帮你找个他肯定会听的人说,好不好?”几乎是在用哄孩子的语气了。

“谁?”

“三日月啊。”鹤丸笑嘻嘻的:“你觉得三日月帮你说话,狐总会听吗?”

苏姿一想,欣喜道:“会的,小狐很重视三日月先生!”她面前的油碗里堆满了捞出来的毛肚和肉片,肩上有缕没被束起来的头发耷着,随着身体的动作一跳一跳地跃动着:“谢谢你呀鹤丸先生……”

“哎你别急。”鹤丸摆了摆手:“不瞒你说,我记性不太好。从前见过你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想帮你,是因为见到你就觉得熟悉。”其实鹤丸见到苏姿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笃定苏姿见过自己,所以才这样说而已。

“苏小姐,”鹤丸眯了眯眼:“你今天以前,见过我对不对?能不能提醒我一下,那是什么时候,在哪儿,什么样的情况?”

苏姿一愣,筷子戳在碗里,躲躲闪闪地看了鹤丸几眼,绞尽脑汁似的,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才开口。

“……我不明白。”她摇了摇头:“小狐有跟我说,那天看到的不要随便和别人讲,可鹤丸先生就在那里,又不算别人;而且那天也没发生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小狐会担心我和别人讲。”她忧愁的表情好像又陷入了“小狐把我当小屁孩”的苦恼中,随即竹筒倒豆一样一五一十讲了情人节那天和见到鹤丸的事情。



苏姿讲得普通,鹤丸却听得不平静;情人节是他离开医院一个多月的时候,根据苏姿描述中他和三日月的亲密程度,鹤丸暗暗心惊:难道自己“消失”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和三日月在一起?他为什么会和三日月在一起,后来又为什么会一个人回来,三日月又为什么一开始装不认识他?他从医院“消失”,和三日月有关吗?


“你现在看上去和当时有些不一样的。”苏姿说:“我今天还以为认错了人。鹤丸先生那时候是身体不好吗?”

看来苏姿并不知道鹤丸“记不住”的事。鹤丸说:“嗯。生了一场病,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呀。”苏姿欣慰似的点点头:“虽然我也就见过三日月先生几次,但他应该真的很喜欢你。那天人好多,你身体不好,三日月先生一直牵着你……哦对啦,后来他还和小狐吵架了。”

“吵架?”

“不过小狐让我站远一点等他,没怎么听清。”苏姿回忆着:“好像是说,都一年了为什么还不死心,越来越过分,到底在想什么之类的。不过你别在意,小狐他有的时候是这样的,他其实一点都不凶,我都不怕他,三日月先生也不会怕他的。”


一年?鹤丸更惊讶了。小狐丸说三日月的话和他有关吗?如果“死心”和“一年”指的是和鹤丸有关的,那三日月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自己的?烛台切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鹤丸先生……和三日月先生好很久了吗?”苏姿嘎嘣嘎嘣地嚼了一根竹笋。

“大概吧。”鹤丸若有所思地说,但他不记得了。他所记得的三日月,只有区区一个多月里的印象而已。那个曾经深爱他的,在苏姿口中照顾他的三日月,似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而站在那个三日月身边的自己,也好像是一个平行世界的傀儡。

鹤丸想起那天地震的时候他误打误撞看见的三日月的眼神,他忽然觉得那样隐忍又深沉的目光穿透了自己;三日月那时看的,是那个“不记得”的傀儡。

虽然鹤丸知道那个也是自己,可现在已经“不记得”的他,却不能拥有那个时候的三日月了。



傍晚三日月在五条公司楼下等鹤丸,中午下过一场小雨,晚霞像绚烂的紫金缎子在天边抖散,他穿了件条纹的宝蓝色西装,浅色的衬衫开着最上面的扣子,胸前工工整整露出灰色口袋巾的一角。

他站在月光蓝的卡宴前,站在天际的霞光下,此刻正是下班的时间,不少人侧目而望,不约而同地心想——公司有是哪位美人得了如此良缘!


小艾从大门口急匆匆地往外冲,她定了晚上的电影,已经来不及吃晚饭了,看见这副情形猛得刹住了脚步,走在她身后的毛毛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然后毛毛也看见了三日月,这是当然的,走过路过,没有人会看不到三日月;三日月看见她们,微笑着点头致意了一下。

“三日月老师这是要干嘛?”小艾小声地问毛毛,因为鹤丸的原因,现在全五条几乎都管三日月叫“老师”了:“我怎么感觉他今天不太对劲。”

毛毛也这么觉得。平时的三日月老师虽然也美丽动人,但同时温柔可亲,抱杯热水往桌子后一坐,谁走过去都可以从诗词歌赋跟他谈到人生哲学,似乎比你亲爷爷还亲。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三日月老师明骚暗gay;毛毛正这么想,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她们鹤总熟悉的,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很快就越过了她们,径直走到了三日月身边。


鹤丸:“你这散的什么德行?”他看了一眼三日月的车,之前也一起吃过几次饭,但都没有见过这辆;三日月有的时候还是坐地铁来的。

“约会。”三日月轻轻扶了一把他的胳膊肘。

鹤丸竟不知道三日月老师还是个场面人,下班后随便吃一顿饭,约一次同行,显然都不能算是约会;约会在三日月老师这里,是要讲排场的。

鹤丸又审视了一遍三日月,觉得这样的他也很好,想着以后应该多约会,多讲排场。

他虽这么想,却笑着说:“太招摇了,就差抱束花。不是可以在地下车库等我吗?而且——”鹤丸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你今天这么好看,就我个人来讲,不是很想让别人看到。”

三日月笑着坐进来替鹤丸系安全带,鹤丸趁着距离近,倾身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三日月险些松了正要去扣锁口的手,鹤丸连忙伸手覆在三日月手背上,低垂下眼:“吓到老师了?抱歉。”

“其实我买了花。”三日月说,他低下头,笑的有几分腼腆:“是太招摇,所以我放在后座了。”

鹤丸扭头去看,果然见后排中央端放了一大束合抱的浅色玫瑰;他伸手抽了一支,递到三日月胸前:“老师有心了。”

他的指尖沾了一滴花茎上的汁水,像朝露凝在花瓣上,折射玫瑰色的皮肤;三日月捧起他拿着花的手,唇浅浅地挨上那滴露珠,好像是特意去啜饮它,因而才不小心吻到了鹤丸的指尖。

“应该的。”三日月说。他的眼睛里凝着晨雾,朝露掉进含着月亮的湖底,悠悠荡荡的泛了一层涟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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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嘛!上更好像有个BUG,他俩在一起之后是有见面的啦,但是没有约会,三日月老师说见面和约会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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