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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丸国永(上)

给电脑里的坑撒撒土。这个本来坑死了,回家那天飞机晚点仨小时没事干拿出来写了写,感觉居然能写完(?

1w以内小短篇,下半篇正在卡肉,今晚写完了明天就发,吧。

哎活击鹤咋还不出来,op舔了仨星期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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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回家的时候遇见了一只猫。

猫是一只瘦猫,白色的,只有丁点儿大,在楼道口的花园里跑跑跳跳,像朵白色的云。三日月走近看了看猫,猫也扭头看了看他,两只眼睛都是金色的,像两只闪闪发光的小太阳。

三日月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一袋小鱼干,他晚自习的时候刚从爱染国俊那里没收的。瘦猫闻了一下就扭头跑开了,要多不待见三日月有多不待见三日月,或者只是不待见三日月的小鱼干。


第二天三日月又遇见瘦猫,他今天没监晚自习,在从天际弥漫的红霞中里看见它,猫趴在一丛不修边幅的灌木下,听见脚步声睁开了眼,两只是金色的,像两丛熠熠生辉的火苗。三日月走近它蹲下来,迟疑地伸出手,今天他没有小鱼干了;猫走过来,看三日月一眼,又近一步,歪头蹭了蹭三日月的手,它一丁点儿大,脑袋近乎可以被三日月握在手心里。

“不受待见的是爱染国俊的小鱼干。”三日月这样笃定地想。

这时候远处有脚步声传来,猫弓着背“咪”地一声,钻回了灌木丛里,它踩过的那丛野草翘了翘,藏匿了飞速消失的猫尾巴尖。


按三日月未来的弟媳的话讲,所有的瘦猫都是不优秀的猫。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靠在小狐丸一抓一大把的胸肌上,手里抱着一只十五斤重的英短。英短叫香菜,小狐丸不吃香菜,连这两个字也深恶痛绝,可深恶痛绝也没什么卵用,他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还是要捏着鼻子帮女朋友养叫香菜的猫。

“香菜就很优秀。”未来弟媳挠了挠英短的下巴,露出莫名幸福的表情。三日月怀疑她想的不只是猫,还有刚从火锅里捞出来蘸了油和香菜的涮羊肉。

“那……要吃什么才能变得优秀?”身旁的包发出卡拉卡拉的响声,三日月低头去看,晚了,爱马仕的皮面已经被划出了几道惨白的爪痕。

小狐丸把女朋友拎下沙发,女朋友把香菜抱下大腿,全家人吸着冷气凑到三日月身边——缅怀逝去的爱马仕。

“我觉得这要看血统。”小狐丸若有所思地说道,有点庆幸香菜只有长膘的血统,没有划烂爱马仕的血统。

“我觉得这要看铲屎的。”女朋友也若有所思地说道,有点庆幸这个世界上应该除了三日月没人会拿爱马仕装猫。


后来瘦猫正式住进了三日月的家。隔天早上三日月在办公室打印了几十页的猫食谱,路过倒水的莺丸扫了一眼,惊讶地问:“给男朋友做的?”

三日月笑笑,洗牌般地把手上一沓A4纸从头翻顺到尾,满页三文鱼金枪鱼鲈鱼骨粉奶酪晃过,他问莺丸:“大包平在家给你做这些?”

莺丸心痛不已,说大包平大概只会蒸土豆。


三日月觉得瘦猫是一只很有个性的猫。这与瘦猫划烂的爱马仕无关,与瘦猫打碎的陶瓷杯无关,更与瘦猫掀翻在地的相册无关。

那是瘦猫住进三日月家的第二天,三日月加班,回家打开灯却没找到瘦猫。三日月关上灯,缓缓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机端放在茶几上,屏幕亮着,一长串播出但未被接听的电话挂着鲜红的警钟,三日月忽然头疼了起来,疲倦从指间一寸一寸浸上侵入脑仁。

“哐。”三日月的膝头猛地落上了什么东西,他惊讶地睁开眼,是瘦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跳上来,正看着他;两只眼睛都是金色的,是两只溜圆的小灯泡。

“你吓到我了。”三日月小声地说道,伸出手摸了摸瘦猫尖尖的耳朵。瘦猫似乎是极为开心地哼了一声,顺着三日月的腿溜下地,倏地又跳到别的角落去了。


瘦猫住进三日月家的第四天,外面下了大雨。三日月带了伞,却也免不了被淋湿那么一星半点,他没空接电话,手机铃声在电闪雷鸣下几乎不可闻,三日月捏着手机急匆匆地跑进楼道赶着接电话,屏幕却在三日月刚刚拿起的一瞬间暗掉。他握着那个手机,感觉它和自己的掌心一样冰凉。

三日月失魂落魄地开门,门边柜子上放着的台历中间,今天的日期用红色的笔画了一个小小的心。窗外电闪雷鸣,三日月端端正正地把蛋糕摆在茶几上,奶油雕花个个小巧精致。瘦猫好奇地跳上来,金色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明亮,它注视着和自己通身一样雪白的奶油。

“生日快乐。”三日月坐下来自言自语,又自顾自地吃起了蛋糕。瘦猫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跳下去从自己的饭碗里叼了一只虾壳。

“给我的?”三日月惊讶地问,瘦猫凑上前,把虾壳放在三日月的手心。

“谢谢。”三日月揉了揉它的脑袋。

然后瘦猫又跑掉了。它还是不太让三日月碰它。


瘦猫住进三日月家的第一个周末,三日月睡了懒觉,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东西在踩他肚子,睁眼看当然是瘦猫。瘦猫太瘦了,即使在三日月的肚子上蹦蹦跳跳,也并没有发生惨绝人寰的案件。雨过天晴的周六阳光无限好,三日月戴好围巾的时候发现瘦猫依然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脚边。

“你也要去吗?”

“喵。”瘦猫叫了一声,勉强算是回应了。

于是瘦猫被放进了三日月自行车前的篮筐里,十分乖巧地拢着爪子,耳尖在微风中蜷成一个细小的弧。三日月载着它骑到书店,披着白大褂的少年走出来向三日月问好,看见瘦猫,惊讶地问道:“你养猫了?”

“嗯。”三日月答应着停好车,嘱咐药研帮忙看一会儿猫。

药研对着瘦猫伸出手,瘦猫警惕地往后缩了一步,眼睛瞪得圆圆的,两只都是金色,像两颗快要熟透的柿子。

“他也同意了?”三日月重新骑上车的时候,药研连忙问。

“没有。”三日月答道,眼梢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猫看见他笑,也呜呜地歪着脑袋叫了几声。


三日月又没接到重要的电话。那晚他一个人看了惊悚电影,猫被突如其来的音效吓得上蹿下跳。三日月故作镇定地放下多了一个未接的手机,屏幕上已经开始放高潮过后的解密,镜头闪回过一张张苍白而惊悚的脸。三日月是不爱看这些的,可他家的柜子里却存满了这样的碟片。

他故作镇定地关电视上床,窗外又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门悄悄地打开,三日月坐起来,看见门边是个小小的猫影。

还好不是提着刀的人格分裂杀手,三日月想。他冲着猫招了招手,猫迟疑地跳上床,蹲在在床脚。

“今天就睡这里好不好?”三日月问。

猫瞪着他,突然张了张嘴;猫脸的表情不如人脸明显,可三日月知道它是在嘲笑他胆小。

“好不好?”三日月又问。猫踱着步走了过来,卧在三日月的手边,阖上眼。三日月伸出手摸了摸它,从头到背,滑顺得很。三文鱼金枪鱼鲈鱼鸡胸肉没能把瘦猫喂成一只优秀的胖猫,但显然用心到了别的地方。

以为有猫陪着就能安心的三日月失算了,那天晚上三日月依旧睡得不怎么好,因为他怕自己翻身不小心压到猫。

“老师的猫吃什么?多大了?——哎呀!它咬我!!”加州清光吸着冷气把手指收回来,猫咬的不重,没见血,却磕坏了他一块早上刚涂好的指甲油。

大和守安定蹲着与猫一动不动地对视,嘴上说道:“他讨厌你。”

“那他也讨厌你!”加州清光不满地嘟囔着,话音刚落,瘦猫突然跳起来挠了一把安定的手背,一样没见血,留下三道浅白的爪痕迹,立刻蹿到刚回来的三日月脚边去了。

“它跟你们玩儿呢。”三日月替猫解释道。

加州清光觉得不怎么好玩:“很痛啊!”明明瘦猫看起来那么乖。

“嗯,吓到你们它才觉得好玩。”三日月笑。

瘦猫随即喵了一声,像是在赞同三日月的话一样。

“老师,猫起名字了吗?”大和守安定问。

三日月思忖了一下,说:“就叫鹤丸吧。”

“就?老师是现在起的吗?”加州清光又凑过来,他虽然不敢再逗猫了,却依旧对它好奇。

“嗯,就叫鹤丸。”三日月蹲下来给猫喂小饼干。路过的青江听到了,差点把刚喝的柠檬茶喷出来。


三日月听说小狐丸家的香菜是很粘人的,猫是不是大多都这样尚未可知,可他的鹤丸却绝对不同,他只有在央求三日月带他出门的时候才舍得放下身段蹭蹭三日月的裤脚。毕业班的课程愈来愈紧,三日月周末也要到校监督自习顺便答疑解惑,他不忍心留鹤丸一个人,哦不,一只猫在家,于是鹤丸大摇大摆地出没于走廊上,办公室里,三日月上课的教室讲台上,俨然如出入自己的城堡。太钟鼓贞宗是最容易被鹤丸吸引注意力的,几乎是三日月去倒杯水的功夫他们两个就能把教室后三排闹得鸡犬不宁,路过视察的石切丸校长近乎是揉了揉眼才确认这是他的精英毕业班复习实况,之后太钟鼓贞宗抱着鹤丸站在垃圾桶旁边罚站,他和鹤丸面面相觑,突然猛地一拍头:“我是说你怎么长得这么眼熟。”

“说起来挺久没见到那个谁了。”贞宗歪着头喃喃自语。

哪个谁?三日月恰好从后门进来,听见这半句脚下顿了顿,然后悠哉悠哉地说道:“十篇诗词,你今天多默写三遍吧。”



“三日月老师再见!”今剑抱着他红色的双肩包,一蹦一跳地从三日月身边跑过,银色的马尾在肩上颠得七上八下,他身后跟了几个张牙舞爪的小孩儿,不知道是又被如何作弄了,气势汹汹地追着今剑跑。三日月推着车,篮筐里十分拥挤地塞着鹤丸和教案,鹤丸的半个身子搁在篮外,比刚被三日月捡到的时候长大了一点。追着今剑的小孩儿里有个小胖子,跑起来全身的肉都动感地抖动着,像一颗一边融化一边滚动的冰淇淋球,他跑到三日月身边的时候不小心撞歪了自行车,篮筐倾斜,鹤丸掉了出来。

“鹤丸——!”三日月喊着,娇小雪白的身影落地时踉跄了一下,顷刻钻进放学时间拥挤的人潮。三日月有些焦急地向那个方向走,他拨开几堆高高矮矮的脑袋,恰好看见一双手抱起了那只雪白的小猫。

三日月停住了脚步;猫因受到惊吓紧紧扒住了抱住它的人的胸口,夕阳温婉地覆着了猫银色的耳尖,像是给末端的短毛镀了层金;握着猫的手水葱般细瘦,青年与怀中的猫一样惊讶错愕,他手忙脚乱地把猫安置在臂弯舒适的位置,余晖也落在他的发尾和睫毛,是同猫一样的银色,被拥以寸许温柔的金。

“鹤丸。”三日月开口。

“你……”鹤丸皱起眉,他正想说什么。

“喵。”猫欢快地应声了。

“——三日月,你是不是刚才说它叫鹤丸?”


如果你要讲一个落俗套但稍近人情的爱情故事,那么故事的主角一定不能是一只猫。所以在遇见有一双金色眼睛的白猫之前,三日月老师有一个金色眼睛银发的男朋友。鹤丸出差之前他们闹了点不愉快,原因已不可考,但发酵到后来已经变成了一个因为距离而无法和解的难题。收养猫的第二天三日月给鹤丸打了十几个电话,鹤丸事情在手头,生气在心头,没有接;下暴雨那天是三日月的生日,鹤丸思忖良久终于打出了吵架之后第一个电话,但三日月急匆匆地跑进楼道,错过了这个饱含其主人最低姿态的道歉。

再往后就成了隔山打牛的赌气,鹤丸一走两个月,三日月的服软都在先前那十几个电话的耐心里磨尽,鹤丸的服软又如间歇性病症,于是和解只有等到见面——但鹤丸怎么也没想到三日月居然养了只和自己一样名字的猫。

他俩两根电线杆似的立在校门口,鹤丸身后立着个灰头土脸的拉杆箱,他早就没在生三日月的气,特地来学校接他显示其本人最低下限的诚意;可有“鹤丸”就变得不一样,这个鹤丸心情复杂地盯着怀里那个“鹤丸”,猫不知其中深意,也用金色的眼睛瞅他。

三日月上前一步抱住他,鼻尖挨着鹤丸的耳廓:“你回来了。”

鹤丸愣住了,猫还夹在两个人中间,呜呜地小声叫着,他本来正要因为这个猫,这个“鹤丸”生气——是三日月先的,起这样的名字怎么能不是三日月故意;可这时鹤丸却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三日月,手臂一点一丁地收紧。

“三日月,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狗派的吗。”

猫嗷地一声,挣脱鹤丸的手落到了地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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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清甜好可爱好少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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