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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全国一卷』中特主义恋爱模式(下)完

京城十三少孙哲平x霸图乐队舞担张佳乐

 关键词 共享单车 广场舞 食品安全

这是一篇写了1w1高考作文,虽然字数肯定是超了,但我觉得还是蛮切题的。

上篇走 这里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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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作为三维物体,通常只能理解,但无法认知及存在于四维空间。

标准欧几里得空间可以扩展到n维,笨一点的人可能连理解也很难做到。

孙哲平就问张佳乐,比如你,你知道四维空间吗?

张佳乐毫不客气地打了他一拳,说你什么意思啊。


他们本来要去吃爆肚的。全城知名的爆肚张不很远,张佳乐跟着孙哲平一起晃晃悠悠地骑着ofo,老大爷巡街一样的,朝着验证祖国传统美食食品安全的道路上前行着。

然后下雨了,倾盆大雨,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孙哲平很想抬头问问今天皇城的老天爷是不是烟枪里进鸟粪了,身为一个北方的老天爷,不应该喜欢玩这么刺激的。张佳乐倒不奇怪,他至今不认为北方的老天爷和南方的老天爷是两个老天爷,不看天气预告不带伞的孙哲平,才很奇怪。

十三少今天终于觉得他的小黄车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好了:这个敞篷没法儿关。


“我是说,在三维空间里,时间是流动发展的,但是四维空间里,时间作为坐标轴,下雨是一个既成事实,我没带伞,也是一个既成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孙哲平说着,又朝张佳乐的身边靠了一点,说:“你举高点行不?”

张佳乐无奈地又把手臂往上抬了一点,孙哲平终于不用勾着脖子跟他讲话了。

张佳乐的伞是把超轻太阳伞;小张身为一个细腻的,搞艺术的小伙子,和孙哲平这种糙汉颇为不同,出门必擦防晒,背包必装遮阳伞。精致,让小张白到发光。但这把太阳伞塞两个男人的时候就显得有点儿拮据了,孙哲平为了节省空间搭着张佳乐的肩膀,走得很是潇洒。


旁边远远开来一辆劳斯莱斯,隔着二十米就开大灯晃了起来,开近了摇下车窗,露出一张写满“社会精英”的脸,喊:“大孙,载你一程啊。”

张佳乐喜出望外。

孙哲平一歪嘴:“甭介。你这个点肯定是去陪你那团吃私房,遭不住你们那场子,还是爆肚好。”

白庶摇了摇头:“你看看你,说好的带我们逛北京,就履行任务一天,合适吗。”

孙哲平不吃他这套:“得了吧,北京你也门儿清,没有我,你们一样逛。”

张佳乐听对味儿了,蹭劳斯莱斯的事情想都不要想,顿时脸又黑了一度,扭头朝孙哲平嚷嚷:“你快点走行不……”

此刻孙哲平刚刚把打发完白庶的脸转回来,不偏不倚,碰了一下张佳乐的嘴角。

“……。”张佳乐有点懵逼。

孙哲平一脸坦然,不经意地放开他,说:“行了,走快点,这样太热了。”一半肩膀就搁到了伞外,几下就布满了深色的水迹。

“哦哦哦。”张佳乐低着头,又把伞往孙哲平那边挪了一点。



沉默的空气一直蔓延到爆肚张门口,孙哲平哼一首崔健的“一无所有”,雨天店里格外热闹的气氛打消了张佳乐心中的不安,他终于释然地想:肯定是太近了。

孙哲平也释然了:肯定是不够近。

吃饭的时候张佳乐又想起了那个见鬼的四维空间,他念的音大,对超出简谱以外的数学符号有着一种接近神圣的崇敬心情。孙哲平心不在焉地给他解释,解析几何,线性空间,他游手好闲的日常状态下竟然还对这些手到擒来。

张佳乐呆呆地盯着他,肉都凉在碗里了。

孙哲平只好停下来问:“怎么了?”

张佳乐喟叹道:“我突然觉得你好酷。”

孙哲平愣住,随即哭笑不得,伸手揉了一把张佳乐的脑袋(意味不明),告诉他:“我大学学的数学。”

“哇。”张佳乐觉得孙哲平更酷了。


孙哲平本来怎么也不像是能和数学搭钩的人。他念数学,是因为他老子让他念数学,小孙同志玩世不恭十几年,尚未对做出社会贡献勾勒出任何内心蓝图,稀里糊涂地,就被送进了名曰数院实为青年疯人院的地方深造了四年。四年,孙哲平没疯没秃,也没变强,虽然顺利毕业,但依旧距离他爹内心“国之栋梁”的形象差了好几个维度空间。

后来有一天孙哲平闲得发慌反思自己的人生,认为四年苦逼数学生涯,对其人生影响中唯一称得上丰功伟绩的,就只有“让张佳乐觉得很酷”这条了。


张佳乐觉得酷,孙哲平就不得不给他多讲一点陈年破事;说当年直系学妹约会了他们院绩点第一的学霸,约之前俩人没见过面,学妹偷偷看了学霸的个人主页,照片是两年前的,还是个头发浓密的青翠少年,见了面之后学妹却怎么都想不通透了。

张佳乐问:“为什么?”

孙哲平一笑:“他聪明得秃了。”

“真秃了啊!”张佳乐大惊,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孙哲平的脑袋,想着幸好孙哲平也不算特别聪明。

“我们那个时候,考试之前想死的心都有。只有他,游刃有余。”孙哲平眯着眼,突然说:“张佳乐,聪明得秃了,和有头发疯掉,你选哪一个?”

“我选头发!”张佳乐没有丝毫犹豫。掉在肩上的小辫一跳一跳地,充满生机。

“我也选头发。”孙哲平赞许道,要不然呢,他今天也许就猫在哪个研究院里更秃更强了,再没有什么京城十三少,也遇不上张佳乐了呀。


社会人士聊起校园生活,就像大学生聊起高考,祥林嫂聊起阿毛,没完没了。张佳乐的大学比孙哲平嚣张多了,大一打群架组乐团,大二组乐团打群架,大三终于一个人单干了,夜里两点在草地上摆蜡烛找灵感,结果烧了十几平米,好在张佳乐机灵,没被人赃俱获。

大四……

张佳乐表现得痛心疾首:“孙哲平你知道吗!学院居然要求我们也要写毕业论文!!毕业论文!!论文啊!!!在那之前我他妈连续写一千三百一十四个字就是人生巅峰了!”

孙哲平问:“为什么是一千三百一十四?”

张佳乐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哦……不懂事的时候写过一封,那什么,情书呗。卡着字数的,其实都在讲废话。”

孙哲平理解,谁傻逼时还没爱上过几个小年轻。



张佳乐和孙哲平的夜宵似乎是断不了续摊的,他们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酒吧街到处都是妖艳漂亮的美人;这个地方孙哲平门儿清,张佳乐也门儿清,他们本来都各自有可以一头扎进去宿醉到天明的圈子,现在不过是人少点,该玩的也绝不凑合。期间有个纹花臂打唇钉的小GAY被挤出来,孙哲平扶了他一把,来人看清他惊呼道:“我认得你。”

认得就认得,十三少这张脸在京城的酒色财气圈里,知名度和掉落率都不算低,实在犯不着大惊小怪;没想到小GAY一扭头就朝旁边道:“乐乐你很可以呀。”

张佳乐很紧张,说我不可以,我可以什么。

小GAY笑得意味深长,一双杏眼在孙哲平身上剐半圈,又在张佳乐身上剐半圈,剐完半圈又半圈,好像他俩是两头草鱼,生生地被剐成一片片下锅,这才拎着酒踉踉跄跄地走掉。


“他他他,你别理他,傻逼玩意儿,喝多了找事。”张佳乐这句“傻逼玩意儿”是跟孙哲平学的,活学活用,生生把小GAY放在了和郑哥同等的地位上。

但喝多的显然不止小GAY一个,张佳乐还嫌他朋友事找得不够似的,又添上一句:“他误会你了。”

“误会我什么?”孙哲平奇道。

“呃呃……误会你,那个什么。”张佳乐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傻逼玩意儿”,飞快而小声地说:“是’给’。”

孙哲平心里“腾”地一下就敞亮了,只说误会自己,但不说误会张佳乐;于是他明知故问:“哦,那你是吗?”

张佳乐手指发凉,但他怎么可以骗孙哲平呢,一是孙哲平这么聪明,骗不过啊,二是他怎么能忍心骗孙哲平呢?于是他点点头,点得越来越低,都看不见孙哲平的胸口了。


唉,都二十一世纪了,给不给的,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张佳乐和那个打唇钉的一起喝酒的时候就挺放得开,一桌男男女女,没有一个是直的。北京在这点上比昆明好得多,那些被舆论诩为不正道的,被老人看作不正经的,都成群结队地从阴影里钻出来,群魔乱舞。

但是孙哲平不一样啊,张佳乐心想,他那么聪明,又那么好玩儿,房子还那么大,最重要的是张佳乐和他还很合得来。就算不能喜欢,当朋友也是好的。张佳乐有喜欢男孩儿的男性朋友,也有喜欢女孩儿的男性朋友,只要孙哲平不讨厌张佳乐喜欢男孩儿这一点,他们就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张佳乐忧心忡忡地下结论道。


孙哲平说:“巧啊,我也是。”

张佳乐把眼睛倏地从孙哲平的肚子挪到孙哲平的脸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傻乎乎地开口:“啊?”

孙哲平不跟他啊,凑过身亲他,气泡酒浸润过的口腔里,爆肚蘸酱的味道经久弥香。



那天晚上韩文清熄灯的时候张佳乐半个人影都没出现,张新杰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孙哲平放弃了睡沙发;张佳乐十分罕见得喝多了,抱着孙哲平的胳膊嗷嗷乱叫,说:“我……嗝,我跟你讲,我……呜,我差点,又要写,一三一四了。”

孙哲平没办法,拍着他的背:“什么啊。”

“情书!”张佳乐摇头晃脑的:“你……你问我,我可紧张了,想……万一你不理我了,嗝,我,只能给你……写情书了!”

现在谁还写一三一四个字的情书,傻不傻啊。孙哲平想,嘴上还是顺着他的话说:“嗯,以后也可以写。”

“哦……”张佳乐闹着,一会儿就不吱声,抱着孙哲平的胳膊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兵荒马乱,孙哲平被他爹查岗的电话声吵醒,张佳乐被他的人肉抱枕孙哲平吵醒,孙哲平抵死不承认在担当导游一事上私自旷工,张佳乐则抵死不承认要给孙哲平写情书。

“现在哪个傻逼玩意儿还写一三一四个字的情书!”张佳乐惊得快要蹦起来。

孙哲平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还觉得不够,挨过去“吧唧”一口:“除了你,没人。”



这天由于接到了老孙的视察电话,孙哲平不敢再把西岸友好交流使团扔给白庶一个人,只好拉着张佳乐直奔故宫博物馆。没想到张佳乐这个北漂了一年多的人竟然也没去过,分分钟扔下偷懒歇脚的白庶和孙哲平,站在一堆老外中间跟他们一起噢哦哇,很是开心的样子。孙哲平站了一会儿,看张佳乐,啧,太远,终于一步三挪地进去了,指着面前的瓶儿,给张佳乐讲“京八件”,又说那边的狮子,红珊瑚的,他家里也有一只,当然不如这个。

有张佳乐加入旅游团,孙哲平这个导游可以称得上良好了,明眼人只管沾光,那个长得贼眉鼠眼叫杰瑞的就八卦一点,转到白庶旁边问:“Hey!hey! Bai, Is Sun dating Lele?”

白庶耸耸肩:“I think so.”

张佳乐没听到他们的对话,拽着孙哲平的手腕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那个是帽子,我还以为是夜壶呢。”




后来孙哲平依旧没能得见张佳乐跳广场舞,广场舞一团团长张阿姨出院同天,张佳乐从兜里掏出一张乌漆麻黑的卡片递给孙哲平。

“今晚有演出。”张佳乐说,又紧张了:“你来不来看啊。”

孙哲平挑眉,弹了弹那张烫金字印着“霸图乐队”的卡片;他已经得知张佳乐是搞硬摇滚的,张佳乐也知道孙哲平不爱听吵吵嚷嚷的玩意儿,只喜欢老男人沧桑世故的曲子。

可是他张佳乐偏偏就是爱搞吵吵嚷嚷的玩意儿。张佳乐吃不准,孙哲平会不会因为他,去看霸图乐队的演出。


孙哲平就说:“来。”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还没告诉我你们乐队主唱是谁。”

“啊?哦哦好。”张佳乐挺高兴,说:“主唱,老韩啊。不明显吗?”

孙哲平有些晕厥,他回忆了一下韩文清那天在卤煮店昏暗灯光下凶巴巴的脸,突然觉得答应张佳乐去看演出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决定。




霸图乐队的夜,热情又嚣张,身边尖叫的声快要穿破孙哲平的耳膜。不远的舞台上,京城第一酷男孩天团首次演出新曲“一如既往”,张佳乐的身影跃动在舞台中央,被色彩鲜艳的灯光包裹,绚丽又明亮;在孙哲平眼里,绚丽又明亮的张佳乐即使搞硬摇滚也有一点甜,蹦蹦跳跳,像他小时候钟爱的那款跳跳糖。


孙哲平插着手,到底没能跟旁边的小姑娘一起打call,他等到散场,张佳乐很快顺着微信的消息跑出来找他,满脸兴奋,问:“怎么样?”

孙哲平点点头,问:“张佳乐,你还记得四维空间吗?”


以时间为轴,所有正在发生的,尚未发生的,都是不可违逆的既成事实。


天要下雨也是,孙哲平不带伞也是,出现在孙哲平视野里的张佳乐也是。


孙哲平说:“其实我真的不是很能欣赏你们乐队。”


“哎,你别急。张佳乐,虽然我不是很能欣赏你们乐队,但是我挺欣赏你的。”

“你考虑一下,再答复我吧。不答复也成。”



张佳乐懵逼了,心情从马里亚纳海沟回转到珠穆朗玛峰峰顶,孙哲平就站在他面前,插着手,垮着肩,旁边还有一辆小黄车。

张佳乐说:“那,不考虑成不?”

孙哲平笑了,说:“也成。”




北京的天说变就变,夜里吹起凉风,第二天早上就冻得人恨不得穿上长袖外套。白庶西装革履的,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翻朋友圈。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杰瑞从里面踹出他千疮百孔的行李箱,左手右手都抱着京城特产。他凑到白庶背后的时候刚好看见他点开的照片,屏幕前的两个青年凑在一起,笑得亲昵,背后不远处躺着一辆鲜艳的小黄车。

“OMG!!!They are official now!!!I knew that!!!they look so cuteeeee!!!!”杰瑞扔开手上的脸谱娃娃,对着照片大呼小叫着。


他觉得中国可好玩了,中国人也很好玩,很cute,虽然吃爆肚他是拉的最惨的那一个,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爆肚真是太好吃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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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学长的故事来自我数院朋友的真实经历,高考完想学数学的朋友们注意了。

杰瑞不是搞笑担当,他是作者为了不跑题精心制作的人物。

不高考的时候写高考真题实在是太开心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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